Category: 在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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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食物看聖經,聖經變得好好吃:「料理」出美好團契!
【從聖經看飲食】一位喜愛「分享食物」的宣教士 蘇恩惠:餐桌是一個敬拜上帝的地方 〔記者韓蕓婧台北報導〕你,還記得上一次「分享食物」是幾時的事嗎? 《聖經餐桌小旅行》作者、台南神學院新約副教授蘇恩惠宣教士,小時候與家人到遠方拜訪親友時,因路途遙遠,大家都會自備食物在火車上享用。每次一到用餐時間,無論認識或不認識,車廂內都會出現分享食物、暢所欲言的畫面。也因為爸爸是牧師,所以在彼此交流中,爸爸也開始與大家分享聖經故事,自然的將福音帶入其中。 因著這樣美好的傳承,無論到哪裡,「分享食物」是蘇恩惠從小到大未曾改變的習俗。她總是歡迎親朋好友及學生到家裡作客,對她而言,這只是在餐桌邊添上一張椅子,而餐桌上彼此的分享,卻是寶貴的回憶。 蘇恩惠宣教士總是歡迎親朋好友及學生到家裡作客(蘇恩惠提供) 從飲食恢復與神的關係 「很多人常把『食物』與『聖經』的關係稱為物質與靈命,以為是互相矛盾的。」但蘇恩惠說,在神學上這是錯誤的觀點,因為食物是神所創造,所以應該思考的是,如何「從飲食恢復與神的關係」,而不是隨意對待「吃」這件事。 蘇恩惠宣教士也從聖經時代看門徒怎麼樣用餐。她分享,聖經中,耶穌很常與眾人吃飯,且在當中分享天國的福音,甚至有講道、行神蹟。此外,哥林多前書十一章裡提到,飲食的態度應該是要懂得「分享」,並等待人齊才用餐。透過聖經,飲食可以帶出神的美好與話語,更是持守一起用餐、彼此分享的意義。 恢復初代教會聚餐團契氛圍 一起用餐是團契關鍵 初代教會時,門徒都是在聚會中,透過吃飯彼此建立關係,也分享生活為彼此禱告。但現代教會雖保留了教會愛宴與團契生活,但可能卻失去了原有的「氛圍」。 蘇恩惠說,「聚會用餐時,我們總是一排排地坐,抬頭一看,都是別人的後腦勺。團契變成了一種習慣,急急忙忙的吃飽就離開了,沒有花時間彼此分享。」其實,「一起用餐」是團契的關鍵,也是關係的開始,福音分享的機會。「一個家庭不能沒有『關係』;若說教會是家的話,就該恢復家庭裡的氛圍,餐桌是讓我們自由敬拜、讚美、感恩神的地方!」 蘇恩惠宣教士書展現場分享點心 餐桌是交流分享好地方 2018台北基督教書展「悅讀好生活」,十月29日邀請蘇恩惠宣教士到場主講《聖經餐桌小旅行》說書會,分享如何建立共煮共食的教會團契生活。她強調,「食物」不僅是生活上的基本需求,餐桌也是讓我們交流與分享的好地方。 《聖經餐桌小旅行》書中從歷史文化、聖經研究與飲食教育看團契生活。此外,蘇恩惠宣教士也在書中提供自己所設計的食譜,書展現場也帶來了食譜中的一道甜點,並以問答與延伸分享的方式,讓現場觀眾可以透過美食彼此交談與分享。 餐桌是讓我們交流與分享的好地方(蘇恩惠宣教士提供) 蘇恩惠宣教士分享如何從聖經看飲食 廚房神學 蘇恩惠烹飪食物成為靈修親近神時刻 〔記者何毓芬台北報導〕「從食物看聖經,聖經變得好好吃!」現任台南神學院外籍老師蘇恩惠(Jonanna Dippenaar)宣教士,於今年八月出版新書《聖經餐桌小旅行:用45道料理創造美好團契》,以人們感興趣的「飲食與烹飪」為軸,教導學習如何用「吃」來讀聖經。 透過聖經美食,以味覺加深對聖經故事的印象,認識背後的象徵與意義。每一頓飯,成為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與團契,也成為人與神之間敬拜與讚美,使人的屬靈生命得以飽足。 大門餐桌總是向人敞開 出生於瑞士、從小在義大利南部西西里長大、父母都是宣教士的蘇恩惠,1980年受內地會差派來到台灣宣教,因而認識來自南非的夫婿、現為台南神學院新約副教授鄧開福老師,兩人在台灣相識相戀結婚,育有兩個女兒。 無論去到哪裡服事,他們家的大門和餐桌總是隨時向學生與客人敞開。喜歡烹飪的蘇恩惠,不僅親手製作料理,常在廚房與餐桌邊分享她的烹飪料理的心得,以及研讀神話語的亮光,鼓勵大家學習用新的眼光和角度來研讀聖經,從中學到不同的生命功課。 蘇恩惠回想起小時候常跟媽媽去市場選購食材,學習製作各式各養的料理,因此培養對烹飪的興趣。如今身為母親,也是個家庭主婦的她,喜歡親手為家人烹飪預備飲食。她不定期變換桌上的菜色,讓丈夫、孩子、學生及客人常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蘇恩惠說,以前父親曾經在基督教書店賣聖經,一到休息時間就必須關門回家吃飯,若是店裡還有客人,父親就邀他們回來家裡吃飯。記憶中,家裡的餐桌上總是坐滿人非常熱鬧,而父母親慷慨好客的態度,成為她一生學習的榜樣。 剛來到台灣時,蘇恩惠與鄧開福就在台北和平長老教會服事青年族群,他們夫妻時常開放家庭接待年輕人,一起吃飯團契,傾聽他們說話,為他們禱告。 此外,蘇恩惠也在教會的烹飪班參與服事傳福音,當時婦女團契常邀請鄰居、朋友前來學習,因此接觸不少對學習烹飪料理很有興趣的女性。 鄧開福、蘇恩惠夫婦每週三早晨與學生一起吃早餐(圖/蘇恩惠提供) 每週三招待學生吃早餐 三年前,他們夫妻從台灣神學院轉調到台南神學院教書服事,每週三早上7點多,都會招待一群神學生來到家裡吃早餐,有的學生帶著妻子跟孩子一起來用餐,營造一個大家庭的氛圍。 一大早,蘇恩惠就在廚房忙進忙出,親手製作鹹派、預備茶和咖啡。用餐前,大家先朗讀一段聖經經文,帶領謝飯禱告,圍著餐桌用餐分享,當中有歡笑、有淚水,也有禱告與祝福的聲音。直到如今,廚房和家庭就是她服事的禾場。 蘇恩惠分享,每次在廚房烹飪食物的時候,就成為她靈修親近神的時刻。像是一邊用手揉麵團做麵包,一邊禱告敬拜神,為著生活中的大小事,學習感恩、等候與讚美。 每次在讀經時,蘇恩惠都會特別注意聖經時代的婦女及食物,了解飲食與信仰如何影響當代人們的日常生活。更深入讀經發現,聖經中有許多書卷都有提到食物,例如:亞當夏娃吃的禁果、以色列人出埃及那晚吃的無酵餅、使以掃賣掉長子名分的紅豆湯、讓先知但以理吃得又白又胖的素食、在曠野中上帝賜給以色列人的嗎哪與鵪鶉等,這些聖經故事都與「吃」有密切相關。 把烹飪與研經做結合 過去蘇恩惠曾在台灣神學院開設「聖經與烹飪」課程,把烹飪與研經做結合,研究聖經中的各種食物的用途與其象徵意義。每一次上課,與學生探討一個聖經故事,首先從研讀聖經中與食物相關的經文開始,研究食物在經文中的用途與象徵意義,提供簡單食譜盡可能還原當時菜餚。接著與學生一起烹飪、一同分享,彷彿重回當時聖經時代,學習許多寶貴的屬靈功課。 有一次,她與學生親手製作逾越節的無酵餅,由鄧開福老師主持聖餐禮,大家沿著桌邊依序把餅傳下去,彷彿重回到耶穌與門徒在一起的那一夜,真實感受到主的同在。 蘇恩惠提到,新約聖經中,耶穌常在吃飯的時間彰顯神蹟教導門徒,例如餵飽五千人的五餅二魚、使水變酒的迦南婚宴、馬大的廚房以及最後的晚餐。此外,耶穌在主禱文中提到:「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馬太福音六章11節)聖經中關於飲食的經文多是要人們不要為吃什麼而憂慮,因為上帝會使飢餓的人得飽足,親自供應我們所需用的一切。 蘇恩惠說,廚房與餐桌是個自由開放的空間,在這裡人們可以敬拜上帝,談論有關食物的聖經故事,藉著分享食物成為傳遞福音的開始。無論在家裡、團契、小組或教會中,都可以藉著烹飪分享食物的過程,認識聖經真理,發現神話語的豐富與美好。 明年南神開課 她指出,有些人會覺得讀聖經相當枯燥乏味,盼望藉著「廚房神學」,從「飲食」的角度,引發人對讀聖經的興趣,更多渴慕認識聖經真理,並且願意敞開自己的心,讓上帝親自對人的心來說話。「不僅享受餐桌上食物的美味,更要咀嚼聖經得著生命的靈糧!」 蘇恩惠老師明年將在台南神學院開辦「廚師神學—聖經中的飲食智慧」課程,帶領大家從「食物」的角度,認識聖經中的真理,用「吃」將神的話語深深烙印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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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教士故事】📍神是我的導航——該走就走,該停就停,左轉或右轉,全憑祂旨意❤
文/小麥·琴鵑代筆 本文取自『華傳雙月刊』68期-《靜待復甦》,訂閱華傳刊物 正式以實習宣教士出發宣教工場前三年,也曾多次到訪緬甸,約一年兩三趟。不如其他弟兄姐妹每一年去短宣,平日關注宣教,我那時只抱持一個單純的想法,就是用音樂去服事。 2017年,我成為了華傳實習宣教士。雖然身分是實習宣教士,但我心裡已做好全時間投入宣教的預備。那兩年的實習宣教旅途,學習良多。 我帶著非常期待、興奮的心情出發,即使要踏入一個跨文化的異鄉,也沒有太多的顧慮、害怕。抵達工場後,與人相處以及各方面都處得很好。六個月的蜜月期匆匆而過,開始察覺需要調整自己面對各種適應……濃濃的鄉愁撲面而來,成為第一道要去跨越的難題。這一次不再像過去在自己國家跨州屬的思念,這一次,深深感覺離家人好遙遠。 就在此時,華傳在清邁辦了一個為期一個月的MOT。我和高層、同工們建立了很好的關係。初萌又深厚的友誼,伴我回到工場,不因時間和距離而淡化,且解了我的鄉愁。 除了思鄉情緒,神也在我實習宣教的第二個階段裡,處理了我個人的問題和不足。從沒想過,好些老我和軟弱,是在宣教工場上被揭發和拆毀。這段「獨自在異鄉」的日子裡,神重新建造我,我為此感恩。 雖然之前也一直在服事,進行個人佈道和傳福音,但踏足工場六個月之後,才感覺自己真正在做宣教工作。接下來的一年半,我陪伴當地姐妹走過一段路,雖然不長,但這段時間卻讓我們跌跌撞撞地一起成長。我去宣教工場服事,卻發現原來自己也是被服事的人。我覺得,自己的成長與得著,遠比他們多。我何等不配、有很多軟弱和不足,神卻使用我,給我機會,建立他人的生命,也重塑我的生命。 走過了短短兩年,我離開宣教工場,放下實習宣教士的身分,回國接受神學裝備。我更加確定了自己在神學、牧養、輔導,各個方面的匱乏與需要。離開工場,進入神學院,後再度返回工場,整個過程都是神的旨意和奇妙的牽引。我想,這不是差會能夠精準預計,及自己所能安排的。我開著車,神是我的導航——該走就走,該停就停,左轉或右轉,全憑祂旨意。 蔓延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使我走入了本地難民群體。至今我參與本地跨文化散居事工已有四個月。就在不久前的元宵節,正當我們在餐桌上歡慶佳節時,手機信息訊號突然響起——一位患有憂鬱症的緬甸妻子輕生,留下丈夫和三個月大的寶寶。我非常難過,這不是我所知道的第一宗,發生在散居群體中的悲劇。 疫情下,我們有可依靠仰望的神,有可抱團取暖的弟兄姐妹,但那些徘徊在福音門外的人們呢?他們不在遙遠的異國,他們就在我們的身邊——等待福音臨到他們乾涸的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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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世疫情下的台灣宣教士
▍文章來源:基督教論壇報 「普世疫情下的台灣宣教士」 ▍圖片來源:pixabay,Pexels,https://bit.ly/3e4yQ6h ◎賴中申(聯合差傳事工促進會專案主編) 農曆年前的一個週一,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發表疫情談話,隨即小年夜就宣布武漢封城,接著世界各地口罩被搶購,各國的確診與死亡人數逐日累積升高。台灣政府也成立流行疫情指揮中心,延後開學、超前部署、居家檢疫、居家隔離、口罩實名販售,甚至管制外國人入境…… 當我們日夜關心武漢肺炎(COVID-19)的疫情與變化,口罩和酒精怎麼買、主日聚會要否暫停或改直播,卻有一群平常不在我們視線範圍、從台灣差派出去的宣教士,他們在遙遠異地,同樣需要你我的關心和代禱。 作為一位宣教動員機構的文字編輯同工,我除了收到不少宣教士的代禱信,也與多位宣教士在社群媒體互動;隨著疫情擴張與升溫,各地宣教士所傳出的消息也常讓我捏了不少冷汗,甚至得知國際新聞沒有報導的「檯面下」確診數字與疫情,以及歐、亞、非洲各國五花八門的防疫對抗措施。 從西到東各地抗疫點滴 「英國防疫觀念和措施與台灣很不同,身處在第一線民生服事的團隊,有種騎虎難下的無力感。」在英國某大城市服事穆斯林群體的宣教士,略顯無奈地談到,自己所在城市已有確診死亡案例,甚至有認識的朋友確診!超商裡的酒精、清潔液、衛生紙被搶購一空,聚會活動紛紛取消,隨處可感受到「恐慌」氛圍。 德國的疫情在短時間內迅速擴散,許多原本就弱小、甚至沒有牧者的華人基督徒群體,都被迫暫停日常聚會。 一位在德國服事華人的宣教士,為能更好地服事這些團契,於是想在某影音頻道上開始主日崇拜直播。為了讓手機使用者也能啟用收看直播,需有至少1,000位頻道訂閱者,於是他在社群媒體上呼籲在世界各國的親朋好友、宣教同道一起「點擊訂閱」,使直播服務能盡快實行。這位宣教士的兩個孩子所就讀的學校,目前也已經因防疫而關閉,他還指出「校方特別來信說不是放假,而是在家學習,會按時透過電郵發作業。」 當宣教士也要居家檢疫 另一位剛從歐洲結束服事,返回以色列工場的宣教士,一回到以色列就直接被要求「居家檢疫」,與她同住的另一位宣教士室友也得暫時搬到他處。 她十分坦然地分享自己在檢疫期間的每日生活,從閱讀、織毛線、整理花草、烹飪居家檢疫餐、為希伯來文舊約聖經包縫上花邊繡名字,到透過網路進修神學課程等等,也隨時傳遞以國相關的防疫措施與政策,諸如全面禁止外國人入境、禁止聚會的人數上限從五百人縮限到一百人、幼稚園以上各級學校全面停課到逾越節假期結束,還有報導數名拉比坐直升機繞行以色列,為疫情念經吹角祈福,堪比台灣神明遶境等…… 「雖然僅有個位數確診人數,衛生部長仍號稱埃及為『無毒之地』,許多本地人開玩笑說,埃及只專門「出口」病毒。」在埃及服事難民及關懷本地社區的宣教士早早就指出,當地醫療資源貧乏,可以想像大多數人都沒有錢去篩檢,多數醫院也沒有隔離的設備條件。當地人與難民即使感冒咳嗽,見面問候時仍不避諱地親吻臉頰。對照日前台灣、香港多位確診病例,出自前往埃及的旅行團,便可見宣教士的在地觀察所言不虛。 為醫療資源缺乏處發出代禱 剛搬完家、安頓好家人的巴基斯坦宣教士,也遇到巴國疫情迅速增溫,政府甚至下令禁止五人以上的聚集!人們搶購個人防護、消毒用品,卻不避免接觸,擁抱握手的習慣同樣很難改變。 「我們的朋友說,感染的人應該比政府公佈的數據多。因為醫療與教育水平落後,加上穆民群聚文化,很容易傳播病毒。」這位宣教士即使在需排隊購買每家限購二瓶的乾洗手景況中,依然不斷呼籲代禱者為該地禱告,求神憐憫。 在南韓低調服事朝鮮脫北者的宣教士,二月時就遭逢疫情大爆發;口罩漲到一片台幣150元、學校全面停課、電視與網路每六小時更新一次確診人數,連他服事的教會也不能去……由於異端新天地教會的大規模傳染,宣教士指出,政府柔性下令包含正統基督教會在內的所有宗教活動都暫停集會,他們甚至無法與脫北者見面。 而在日本東京服事學生群體的年輕宣教士,不久前仍與同工團隊密集開會、討論,籌辦一個大型的跨校學生營會,如今籌備已兩年的活動也因肺炎疫情而宣布取消。 在日本這樣基督徒比例極低的國家,大型活動往往能挑旺年輕基督徒的心,並且激勵學生熱心為主擺上。宣教士雖然因停辦營會感到難過惋惜,卻依然為許多人因此免於對病毒傳播的擔憂和恐懼,而表達感恩。 宣教心志與嚴峻情勢的拉扯 在中東服事的宣教士一家,事奉對象是過去禱告、預備多年的庫德族群體。宣教士正在語言學習和當地人建立好關係的黃金期,卻面對當地已有確診病例、醫療資源落後、沒有負壓隔離病房的現實處境,加上妻子懷孕、未來若關閉邊境而通貨膨脹可能造成的生活壓力等等,到底該不該撤離返台,那種抉擇的拉扯,讓遠在台灣的我心都糾結在一起。 然後不過三天,當地確診病例迅速增加,他們便立刻決定返台,並且有意識地返台後自主隔離兩週。 至於這次疫情的傳播中心中國大陸,其實是最多台灣宣教士所服事的地方。我所認識的不管在城市或偏遠少數民族的同工,有多位自從農曆春節假期返台後,便因當地封城或種種因素,無法再進入工場;也有任期尚未結束,還不到回台述職時間的宣教士,在當地「工場主管」對疫情與宣教士健康安全的考量下,直接建議宣教士返回台灣。 所以,在這次肺炎疫情的衝擊影響下,目前的台灣可能是有史以來「宣教士密度」最高的時候,因為「本來要去的出不去,本來不會回來的也回來了。」 真正的光不能被黑暗隱藏! 然而,不管身在何處,他們作為宣教士的呼召並沒有改變。「一盞微弱的油燈,在我意念裡閃過;油火雖小,在極深的黑暗裡仍燒燃著。」在英國服事穆民的宣教士甚至說,這正是上帝子民的時刻,照明、溫暖、盼望的時刻。 他們的團隊開始在英語會話課後,為那些因疫情感到害怕的人禱告,甚至有兩位穆民參與他們這些基督徒的禱告;有同工向年長不敢出門的鄰居敲門,問是否需要幫她去超商採購東西;另一同工則透過電話關心沒能來聚會的老奶奶。 在普世一片黑暗的疫情中,真正的光是我們裡頭的平安,這光雖弱,卻不能被黑暗隱藏!德國的那位宣教士甚至趁著疫情,大家都窩在家的時刻,號召大家一起學習聖經,透過視訊會議軟體Zoom開設「使徒行傳」課程。 宣教士還鼓勵信徒在災難時刻,應當有五點注意事項:一、做好對策但不要失去內心的平靜安穩;二、不要妄下定論;三、定睛並宣揚給人盼望的福音;四、靈活應變,該做的不要停止;五、更多體恤和服事受苦的人。 即使是現在人在台灣的宣教士,他們其實不是害怕宣教工場的肺炎疫情,而是怕自己不能忠於福音的託付,他們依舊心懸宣教工場上每一個接觸的面孔、每個疫情的變化和當地政府的決策。我們也應當為宣教士和他們的團隊禱告,能有智慧因應防疫做事工上的各樣變通;同時也使用這個時刻,有機會放下計劃、放慢腳步,謙卑尋求神的面,與祂的心意對齊。 最後,我想到1900年清末時,整個中國有61個基督教的差會或宗派機構、共約1500位宣教士;那年的義和團事件,單是基督新教便有188位宣教士及子女遭屠殺殉道,不少宣教士為安全的緣故也需要撤退返國!然而,西方的教會和弟兄姊妹並沒有放棄或卻步,而不繼續向當時的華人未得之民傳福音;僅僅隔了五年的1905,進入中國事奉的宣教士已有3445人! 普世的肺炎疫情終究會過去,台灣的教會願否繼續心懸那些遙遠他方、語言不通的福音未得群體,繼續支持宣教、繼續差派宣教士、繼續完成上帝的大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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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中仍奮勇前行-只有神才是主宰,祂掌管一切!
我們在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之一的鄉下醫院工作。在疫情發生的頭幾個月,當地人看著疫情如何席捲全球而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當他們看到重症病房不堪重負的新聞鏡頭,人們穿著密密實實的個人防護設備及令人心驚膽戰的萬人埋葬坑等等畫面時,讓所有人仿佛再次看到了2014 年12月那一場致命的伊波拉疫情。 在醫院,我們盡所能的做好防備,但,我們被不足的資源限制了。我們只能想辦法自製口罩和消毒液。在機場已經停運的情況下,那些年老的宣教士和有健康隱憂的弱勢群體,都可以選擇乘坐撤僑航班回國。我們已經意識到,在沒有重症病房和呼吸機的情況下,如果我們出現呼吸道綜合症,肯定無法及時得到救治! 在封鎖期間,包括教堂和清真寺在內的禮拜場所被要求停止集會。在一個以互動關係為導向的社區環境中,加上電話和互聯網的有限,他們很難遵守社交距離。於是,宣教士們幫忙周圍的教會建立洗手站,也向社區提供教育,告訴他們如何遵行社交距離,包括避免握手,並重申即使在見面時也應該戴上口罩。 2020年12月,我們的社區終於難敵病毒的入侵。作為這裡唯一服務於兩百萬人口的外科醫院,我們的病人無法想像的多!加之新冠病毒實驗室檢測設施和接觸者追蹤機制的有限,包括我們在內的多名醫院員工最終也染疫。為了控制感染者在醫院員工中的傳播,我們暫時將醫院的服務量減少到最低限度。這是一個非常困難和痛苦的決定,因為許多病人無處可去也得不到醫療照 顧。所以殘酷的現實是,死於無法得到醫療救治的普通病人,比死於新冠肺炎本身的病人更多! 這次新冠肺炎大流行實實在在地影響了我們和這裡的事工。它提醒了我們,只有神才是主宰,祂掌管一切! 出於安全考慮,我們不能走出院子,特別是在太陽下山之後。因此隔離和檢疫的時間反而成 了我們個人反思呼召的時間。從事醫療事工,我們通常在某種程度上是被“逼”著從平時的忙碌中抽空出來,才有屬於自己的時間。這次的阻斷讓我們有時間和機會討論未來的計畫。對於那些在遊牧民族中事奉的非醫療宣教士來說,當探訪被禁止時,他們就用更多的時間與當地同工進行 一對一的代禱和輔導。 隨著教會開始了主日崇拜、婚禮和追思禮拜,我們就面臨了一個兩難的局面。這裡的崇拜喜歡大聲和長時間的唱詩和禱告,雖然我們很想與當地人“同樂”,但我們也很清楚這些活動帶來的感染風險。不過,我們每 個人都需要計算某些成本代價並做出相應的決定。就我個人而言,以及其他從疫情中康復的宣教士來說,在這個時候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病癒之後我們感恩有難得的時間可以參加教會和社區活動,而不會再讓醫院的工作人員和其他宣教士處於被感染的危險。 在這場疫情當中,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我們所做的一切就像滄海一粟。因為我們服事的成效也取決與當地政府和社會是否願意自我約制,以控制疫情的擴散。無論如何,過去的一年是一個意想不到的阻斷,是一個暫停,也是一個考驗 – 讓我們有機會可以充電,並肯定我們對神的依賴和信靠。屬靈的爭戰還沒有結束,服事的機會似乎越來越少,但基督要我們使萬民作主門徒的命令,將催逼我們繼續奮勇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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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會講多種語言,提醒了我什麼?
近年來,因多語環境和全球化現象,促成經文運用方面的諸多反思,稱之為「經文運用的繆思」(Multilingualism and Urbanization Scripture Engagement)。 從「心的語言」 重新出發 一直以來,威克理夫聖經翻譯會並世界少數民族語文研究院(SIL)的核心價值之一,是以各民族「心的語言」,即能對各民族的心說話的語言(heart language或language of the heart),提供聖經翻譯與經文運用的資源,以此推廣、鼓勵和招募信徒投身聖經翻譯事工。在此價值觀下的異象一直是,普世所有民族,都能以自己「心的語言」來獲得、閱讀、使用聖經,以認識救恩、認識上帝、生命更新。 「心的語言」的認定,與族群對該語言的「理解力」和「身份認同」(感到關係親近並有情感共鳴)有關;但當不只一種語言可清晰而有力地傳達信息時,這核心價值似乎就出現了盲點,因為,絕大部分的民族語言社群都屬多語環境(multilingualism),若仍認為在族群中僅能且必須以其中一種「最當地」、「最地道」的語言來呈現聖經,顯然完全誤解了所面對的社群,也過於簡化了所遇到的問題。 多語環境的普世現況 身為在台灣長大的外省第三代,我們家是標準的多語環境:祖父母與外祖父母來自四種不同、彼此不通的漢語方言區,父母和我在求學、工作時,使用政府推行的「國語」(即漢語),同時要與熟悉閩南方言的朋友、同事交流,更不要說,為爭取更好的學習與工作環境,幾乎人人都曾卯足全力拚命學英語。有線電視普及後,國語新聞、英語電影、台語戲劇、客語音樂、各原住民語節目,更在各家頻道間交戶切換,說台灣是多語環境的最佳證據是,幾乎人人都遇過「不用台語說這不爽」、「不用英語罵這不對」、「不用客語唱就沒fu」⋯⋯的類似經驗,雖然明明目前台灣的官方語言就只有一種。 如此感受,也與「心的語言」的認定有關。威會與SIL對「心的語言」的認信,是「上帝珍惜並重視祂所造的所有語言和文化的人。任何語言在交流和獲取知識上,都深刻且具有意義。」這也同時承認在任何社群中,能有效地(即有意義、有力量且適當地)交流的語言,可能不只一種;但,並非大多數人都理解普世現況中的此一事實。唯當我們了解到,普世民族幾乎都在某種程度的多語環境,才會意識到,聖經翻譯和經文運用的服事,也當以多語言並多模式,包括口頭、書面、藝術、各種媒介等的形式,並進發展。 多語言的環境特性,在不同人或語言社群中可能表現不同,但各語言社群或多或少存在著使用語言的特定默契和規範。聖經翻譯和經文運用都當適當考慮語言社群的所有語言需求,這些需求會因社群成員的年紀、教育水平、居住地點、生活經驗和其他社會因素等而有不同。僅專注於某一語言的事工,並期望這單一語言能滿足該社群所有語言的信仰需求,是不切實際的。 人口流動所形成的多語特質 考慮近百年來因全球化(global)和都市化(urbanization)所形成的人口流動而展現的多語現象,需要對「語言社群」(language community)和「言語社群」(speech community)有更清晰、更準確的概念。 「語言社群」指「所有會說某語言,並以該語言認定其身份的人,無論其身居何處。」在實踐中,「語言社群」指與該語言相關聯的地理或政治社群,較少考慮住在他處的該語言使用者。如,廣義的「漢語社群」,可指亞洲地區某一大群頻繁使用漢語的人口,而忽略在亞洲之外、也能以漢語交流的人。 「言語社群」指「一群共享某語言庫,及與使用該語言有關的態度和規範的人」。如,台北人可視為一個「漢語言語社群」,內含台灣人和所有外籍家庭成員、學生、工作者等。在人口高度流動的世界中,不能忽視主要語言和言語社群之外的、散居的、移居民和難民社群,不只因他們在語言的服事上有特定貢獻,也因他們可能正對某語言的服事懷著獨特的需要或渴盼。 當全球化、都市化創造出不同的多語環境時,聖經翻譯與經文運用的事工至少要考慮:如何服事移居到都市,但未必保持母語能力的人?當城市的動態產生各種混合的、不符標準化要求的語言型態時,當如何服事這群人?他們也許不曾習得或使用過任何一種「純粹」、「正規」的語言。當應用語言學的最新研究引入了包括「複合語」(plurilingualism)、「跨語言」(translanguaging)等概念時,不但要著重語言人口的離散現象,也該同時著重個人和社群用以進行有效溝通的所有語言資源範圍。 效法耶穌的多語處境事奉 當然,開始有聖經翻譯的事工前,多語現象早已存在了很長時間——至少自巴別塔以來。若我們了解耶穌正是在多語言的環境下生長、工作和事奉,也會得到很多啟發:對耶穌來說,他最有把握的應是自己的家鄉話(可能是亞蘭語),並至少能閱讀舊約經文希伯來文,也同時能以當時通用的語言來交流(通俗希臘語)。既然耶穌是我們生活和事奉的榜樣,那麼就該注意:他正是根據不同的語言情境、使用不同的語言服事眾人;我們也該留意,當遵循耶穌的命令盡心、盡意、盡性、盡力愛上帝時,無論面對任何個人或群體,也該涉及一種以上的語言。 因為,當我們關注於語言時,其實關注的是使用這些語言生活的人;不該在研究、記錄、保留或翻譯語言時,把那活生生的人群給忘了。當我們相信,認識上帝並上帝的話語,能給人的生命帶來改變,關心的正是人類社群的整體福祉。渴望各民族的語言社群都能經歷到,藉他們「心的語言」——不管有幾種——來接受上帝的話語,並真實經歷到生命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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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西亞是他們共同的家
清晨,天還未全亮,這間從1942年就開始營業的茶餐室湧進了華人、馬來人和印度人。不同的族群齊聚在老店,喝一杯濃郁的古早海南咖啡,杯子上寫著「中國酒店」。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碳烤麵包的香味,加上門前那個賣椰漿飯和馬來糕點的小攤,幾種不同的味道融合一起,卻出奇和諧,就像馬來西亞這個多元種族的國家。在馬來西亞這片風光綺麗、物資豐富的大地上,有不同的族群共同生活著,其中最大的族群是馬來人,接著是華人和印度人,還有分散居住在偏遠森林裡的原住民。這些不同的族群形成了馬來西亞獨特的風土民情。 不同種族有不同的宗教信仰,各自對食物也有不同禁忌,比如馬來人不吃豬肉;印度人不吃牛肉等,照理要同桌吃飯似乎很難。然而,因為長期一起生活,各族的飲食文化卻又相互影響,比如華人學會了煮咖哩和椰漿飯;馬來人賣起豬腸粉、海南雞飯和清真包點;還有,印度人的嘛嘛煎餅和拉茶更是全民熱愛的食物。 從英殖民地政府到獨立後的幾十年,在馬來西亞許多茶餐室都可以看到不分種族融洽一起用餐的畫面。只是近20多年,這樣的情景越來越少見了。「中國酒店」可以說是少數還能看到這樣情景的傳統華人茶餐室。 距離茶餐室不遠處,可以看到教會、印度廟宇、佛寺和清真寺等宗教場所都建在同一個區域,象徵著馬來西亞是東南亞宗教最多元的國家。多元的食物可以融合一起;多元的宗教場所可以共處,但馬來西亞是真的和諧嗎? Photo by hams Nocete 這裡是他們共同的家 最早在馬來半島居住的是尼格利陀族(Negrito),又稱為矮黑人,「原住民」是對他們的統稱。除此,還有色諾族(Senoi)和原馬來族(Proto-Malay)。尼格利陀族一般住在北部,色諾族和原馬來族分別住在中部和南部。在婆羅洲的東馬有更多原住民,沙巴州是卡達山杜順族(Kadazan Dusun)、巴瑤族(Bajau)和毛律族(Murut);砂勞越州則有伊班族、比達友族和烏魯族。今天大部分原住民仍然住在偏遠地區,被現代化社會邊緣化,也沒有機會聽到福音。 除了原本住在這裡的原住民,最先移居到馬來半島的是馬來人,他們多數人本來住在蘇門答臘東海岸、廖內群島和婆羅洲島沿岸,原本信奉印度教和小乘佛教。14世紀初,來自中爪哇三佛齊皇室的王子拜里米蘇拉(Paramaswara)來到當時的馬來半島建立了顯赫的馬六甲蘇丹王朝,越來越多馬來人在這裡定居。1411年,拜里米蘇拉改信伊斯蘭教,從此伊斯蘭教加速成為馬來人主要宗教。 最開始的一批華人移民,是隨鄭和下西洋的廣州人和福建人。1511年起,歐洲殖民勢力開始入侵,葡萄牙、荷蘭和英國接踵而至,大批華南地區的華工和來自印度的勞工移居到馬來半島和北婆羅洲,成為錫礦和橡膠等工業的勞工,滿足了當時殖民政府的經濟需要,並且漸漸地在這片土地上落地生根。然而,華人和印度人的到來,卻讓馬來人感到受威脅,從那時起,彼此之間的防備和對立就已滋生。 Photo by hams Nocete 脆弱敏感的種族關係 1957年,在3大種族合力爭取下,馬來西亞從英國手中獲得獨立。但是「馬來主權」的意識形態導致馬來民族主義高漲,他們堅持自己才是馬來半島的主人,抹殺華人和印度人對國家的貢獻。這種日積月累的矛盾,最終導致1969年爆發嚴重種族衝突「五一三事件」,許多華人在鬧市遭馬來人砍殺。至今「五一三事件」仍是許多華人心頭抹不掉的陰影,刻下一道深深的傷痕。 「五一三事件」發生以後,政府實施「新經濟政策」和「固打制」,在各方面特別優待和保護馬來人,希望可以拉進族群間的貧富差距,事實上卻是進一步加深彼此的對立和隔閡。許多年過去,每當碰觸種族之間的敏感神經,勢必夾雜著痛苦,甚至憤怒的情緒。脆弱的種族關係隨時可以因為政治與宗教課題瞬間就崩潰。生活在同一片國土上,實際上是互不相干各自生活,維持著河水不犯井水的安全距離。 Photo by zol m 要不要向他們傳福音呢? 馬來西亞憲法明文規定馬來人生來就是穆斯林,且不得改變信仰,因此穆斯林人數眾多,占人口60%以上。同時,在這個國家也有相當興旺的華人和印度人教會,多數國人都能說馬來語,因此當談到穆宣時,馬來西亞教會是責無旁貸理應參與的。 然而,除了長久存在族群間的隔閡,加上國家憲法限制向穆斯林傳福音,違反者將受律法制裁,大部分馬來人對福音也十分抗拒和敵視,更不會放過他們當中改教的人。種種因素,使馬來西亞教會長久以來都忽視或閃避向馬來人傳福音。 Photo by Yun Huang Yong 今天參與穆宣事工的人,所面對的是難以想像的困難和危險。2011年8月初,城中一間教會舉辦社區慈善晚會,當晚在聚會進行時,就有伊斯蘭管理局和警方闖入,扣留了當中參與的馬來人。在場有一個牧師被控企圖使12位穆斯林改信基督教,他就是後來遭不明人士綁架,至今尚無下落的許景成牧師。 許景成牧師早在2004年就成立了專門幫助單親媽媽、毒品成癮者、愛滋病患者等弱勢群體的社區關懷中心;又為學童開設課後英語輔導的中心。他幫助的對象不分種族和宗教,當中有許多是馬來人,為此他常遭到恐嚇、被跟蹤,甚至還收過死亡威脅。最終,他還是遭遇到不幸。 許景成牧師神祕失蹤以後,他的同工們都在伊斯蘭管理局監視下,隨時會被祕密對付,長期都受高度焦慮精神所折磨。 傳福音給穆斯林那麼困難,教會怯步了嗎? 故事1 他從小和馬來人住在同一個Kampung(村落),雖然大家上不同的學校,但放學後都會聚在一起玩。小孩子之間的友情不像大人那麼複雜,他們並沒有所謂種族分別。這樣的成長背景,使他練就一口道地的馬來語,同時在他心裡留下了一個特別位子給馬來人。 成年後,他接受了主,並且被主呼召全時間事奉。他很清楚神要他把接下來的人生全部奉獻在馬來人福音工作上。他曾經是職場上的天之驕子,也曾擁有投身政壇的胸懷大志,更是一個很出色的辨論員。 如今,人們不再有機會看到耀眼奪目的他,他刻意把自己隱藏起來。現在的他可能在接送病人來回醫院;或安靜地陪伴各種需要的人。他周而復始地過著在人看來似乎瑣碎、沒有成就感的生活;他改變自己的飲食習慣和生活方式,融入在馬來人社群中,向他們活出耶穌的愛。 生活表面看來是安靜的,事際上卻充滿著暗湧。他不知道哪一天,伊斯蘭管理局會發現隱藏中的他。 故事2 他來自精英家庭,接受的是英文教育。他生活的環境雖然有許多馬來人,但彼此沒什麼交集。然而,當神呼召他獻上自己時,他心中清晰的服事對象正是這些熟悉又陌生的馬來人。 在馬來西亞,雖然向馬來人傳福音是被禁止的,然而在學術圈子裡的宗教對話卻是容許的,這裡可能是東南亞地區最合適宗教對話的地方。於是,他走進以馬來人為主的校園,搬到多數馬來人居住的地區,重新以生疏的馬來語從事艱深的學術研究,一邊尋求宗教對話的機會。 在大學校園裡,人們看他是一個學生,只有他知道自己不單是一個學生,因為學生不會害怕,但他卻常常怕得想回家。 故事3 有一對夫妻婚後多年都住在一幢公寓裡。附近有一所伊斯蘭大學,很多來自非洲和中東的穆斯林,藉著求學的管道留在馬來西亞,他們也搬進這幢公寓。有一段時間,公寓的電梯故障,這對夫妻每天進出都需爬27層樓梯,感到非常吃力,便尋思著要搬遷。當兩夫妻為這件事尋求神時,聖靈卻開他們的眼晴,讓他們看見以往從來沒留意過的同一幢公寓的許多未得之民,看見他們的生活和福音的緊迫需要,更看見神要他們留下來成為這幢公寓的福音使者。他們帶著這個全新的看見留下來。 雖然一切看似沒改變,但他們卻改變了。 (注:以上真實故事經過了改編) 沒有人知道,今天馬來西亞有多少穆斯林背景歸主者(Muslim-Background Believers, MBB);也沒有人知道,今天有多少教會參與穆宣事工。這一切都是隱藏的。但很肯定的是,他們是存在的。 有一件事值得我們關注,1930年代,馬來半島出現了「馬來世界禱告團契」,這個禱告運動一直持續到現在,在世界上不同國家都有人固定為馬來人禱告。近年,在馬來西亞興起了稱為「525」的禱告運動,許多人忠心呼求神5年內在馬來西亞的52個區域中都興起至少一個MBB的團契。 今天,想要阻止馬來人聽到福音已經不太容易,因為在網路上有各種福音訊息可以下載。許多馬來人穆斯林開始會思考伊斯蘭教要帶領他們往哪裡去?馬來西亞的屬靈氛圍因著強力且持續的禱告正在改變!我們要做的是繼續禱告,也為在危險前線的宣教士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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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肆虐下,回到宣教工場——泰國隔離檢疫實錄
作者:狄立禮 Larry Dinkins 譯者:冠濱 宣教與新冠肺炎疫情 我在1980年就已取得定居泰國的簽證,在這四十年間申請簽證的流程都非常順利,幾乎沒有遇過任何問題,直到疫情發生。 然而,如同其他多數的宣教士一樣,疫情迫使我們必須痛苦地離開工場,同時在我們原定的規劃上,額外增加許多繁瑣的行政負擔。對我來說,箴言16章9節稱為我的2020年度經文是再適合不過:「人心籌算自己的道路,惟耶和華指引他的腳步。」 我在1980年第一次申請前往泰國的簽證,自此之後我總能在如迷宮般的文件堆中,找到方向,來去自如,幾乎沒有任何碰壁。直到疫情時代的來臨,我突然發現我在申請程序中的「導航裝置」完全失效。 因為疫情的影響,我連續兩次取消返回泰國的航班,錯過原定計畫中回到工場的時間,在美國一等就是半年。到十月初,我依舊無法回到已經服事了40年的泰國。 在疫情下返回東亞 在這個時刻,我兒子準備要跟我一同返回東亞,他服務於Free Burma Rangers,一個在緬甸的人道救援組織。我們決定一起辦理申請簽證,當遣送班機恢復運作,這讓我們感覺有可能順利返回東亞。我們的第一次機會是在十月中,這表示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完成所有的申請文件,包含以下資料: 犯罪前科調查 健康檢查 健康保險 新冠肺炎檢測結果 訂好隔離旅館(價格是一般旅館的三倍) 訂好機位(價格是平時的兩倍) 銀行帳戶資料 我們把所有需要的資料寄給泰國大使館,然而他們無法及時處理大量的申請文件,最終,因為簽證來不及發下,我跟我兒子只好取消這次返航的班機。 在疫情中回到泰國 一週後,我們再次規劃行程並順利離開洛杉磯國際機場,就在同一天,美國新冠肺炎的確診人數達到歷史新高,新增的案例加上之前案例,總共造成23萬人死亡。 泰國總人口約七千萬,從三月至今卻只有3830個案例與59人死亡。我搭乘一架乘客人數少得可憐的班機,歷經24小時的飛行,終於再度踏上泰國的土地。 我走下飛機,發現蘇凡納布機場異常的安靜。這個曼谷的主要機場往常每天會有超過20萬名旅客穿梭在其中,但在疫情下,整個機場包含我在內只有大約500人。 除了隔離檢疫的要求,我還被泰國政府指示要跟一套針對疫情而設計的條碼追蹤系統進行連結。當我在泰國境內各個地區活動時,這套系統可以隨時掌握我所在的位置。中國也有類似的系統,不但能追蹤位置,還能監控健康情況。 泰國的隔離檢疫生活是什麼樣子? 當我離開機場,搭上一輛前往隔離旅館的廂型車,我注意到路邊有一整排的公車正在等待著。這些公車是給泰國當地人搭乘,這些人因為各樣原因必須進行隔離,期間所有的開支由政府來負擔。來到旅館,經過醫護團隊一連串的檢查後,我被帶到專屬的房間,並被告知在最初五天連大廳都不能去。 房間內有一本三頁的說明手冊,上面有隔離期間所有的相關規範,包含能夠活動的範圍以及禁止使用任何尖銳物品。所有飲食會先由一名護理人員檢查,然後送至房門口,房間桌上有總計24公升的瓶裝水。隔離期間我的飲水量如果超過24公升,之後的飲用水就要開始計費。我不能喝咖啡,經過了只有水跟熱茶的幾天後,我開始渴望任何有味道的飲料。 每天會有人來敲門三次,這代表門外的小桌子上,會放置裝有食物的塑膠盒(在隔離期間,總共42次)。每天護理人員會打兩次電話到我房間,目的是檢查體溫是否有正常,但似乎更像是確認我還乖乖待在房間。 所有的房間都沒有陽台,這讓我非常的難過,因為這代表整整兩個禮拜都無法接觸到新鮮的空氣。電視上只有三個英文頻道以及泰國主要的教育節目頻道,在幾天後這些節目就顯得非常無趣。旅館提供兩種款式的泰國睡衣(對一個六英尺高的美國人來說有點小),而我必須一天24小時、全週無休地穿著它。 兩週的隔離檢疫結束後,通過第二次的病毒檢測,我就帶著所有的文件離開,前往清邁,一個位於泰國北部的城市。如同泰國其他地區一樣,清邁連續好幾個月都在嚴格地實施宵禁,這使得所有的商家跟餐廳都無法營業。 正在持續的影響 儘管非常敬佩泰國成功阻止疫情的蔓延,但這些措施給經濟帶來非常嚴峻的負面影響。自2020年三月以來,國際旅遊幾近停擺,這對觀光業造成非常嚴重的打擊,而觀光業的收入又佔泰國GDP相當高的比例。請為泰國全體民眾代禱,他們正面對非常巨大的經濟、心理跟情緒上的壓力。 有一些OMF的同工希望可以儘早回到東亞的工場,但可能會遭遇延遲。這些弟兄姊妹包含單身同工、有孩子的夫妻;還有其他一些人正想要進入工場,但卻發現他們自己被疫情逼著推遲原本的計畫。我們每個人都在認真思考一個難題,在如此混亂的情勢中,上帝要如何推動祂的計畫? 這些工人們發現他們自己身陷一個進退兩難的窘境,不知道是否是要安靜等待,尋找適當時機回到原本的工場,又或是不情願地移往其他宣教場域或職務。 宣教士的生活永遠都有挑戰,我們禱告求神挪去不必要的攔阻,並且上帝擴張祂國度的心意可以持續進行,不論是在我們的家鄉或是海外的工場。 代禱事項: 疫情對泰國的經濟帶來巨大影響,求神保守人們的生計獲得保障,也安撫他們不安的情緒和心理壓力。 在泰國服事的宣教士絕大部分是使用宗教簽證入境,但目前宗教簽證的開放順位相當後面,許多宣教士無法返回工場,新任宣教士也無法赴任。求主盡快為他們開啟重返的大門。 本文出自OMF Internatio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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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思疫情下的宣教
文/施麗輝 「喂,喂,你聽得到嗎?你們那邊情況如何?」阿玲挨近電腦螢幕,用略已生疏的泰文大聲地問。她原定於述職後馬上回泰國工場,卻因封關而一直滯留家鄉,轉眼半年過去,仍不知歸期何時?心裡焦急萬分,惦念著工場的小羊,也為自己在這場世紀大流行疫症中,未能在工場與當地人共度時艱而耿耿於懷。 然而即使身在工場,宣教士家明夫婦在禁足令下也沒法一如既往外出探訪,貼身牧養及接觸所服事的學生,所有聚會都改在網上進行,就連邀請學生來家中吃飯也要暫停。學生參與網上聚會愛理不理,疫情下的人際關係變得疏離,彷彿可有可無。家明不禁自問:我在這裡做甚麼? 2020新冠疫情給全球帶來翻天覆地的影響,生活、工作及與人的距離,還有互動的模式被迫改變。別以為宣教士有跨文化的生活和工作經驗,適應能力理應比較好,其實他們也是普通人,身在異鄉為異客,面對不同的文化和語言,生活已很不容易。加上疫情,面對的挑戰及衝擊就更大。始終不是自己最熟悉的環境,若沒有足夠的支持系統,很多潛藏的壓力和內心的情緒,如孤單無助、恐懼不安,在疫情下便會如咆哮的獅子,遍地遊行,吞噬內心的平安和喜樂,叫人招架不住。 世紀疫症考驗著基督徒生命的根基,挑戰著調適和應變能力,衝擊著固有的思維及宣教事奉模式。面對許多急速的變化及不確定性,如何走當下的宣教路,並且游刃有餘地回應擺在前頭的挑戰? 再思呼召真諦 疫情下,事奉面對改變,甚至被迫停止,因而感到不安和焦慮。此時需要問:我發生了甚麼事?忙碌的事奉,讓人感到充實而滿足,服事會不會在不知不覺中代替了與主的關係? 不錯,主耶穌呼召宣教士進到工場,但別忘了主的呼召是要跟隨祂。「你來跟從我吧!」(參考約翰福音21:21-22),就是與祂連結,建立一種親密而堅固的關係,以至生命在主裡面得以轉化更像祂。這種關係不在於身分(是否為宣教士)、能力(有多少屬靈恩賜),以及成就(帶了多少人信主),而在於是否與祂緊緊相連,明白祂的心。 回應主的呼召不在於「去」和「做」,而在於不斷捨己與順服;不要隨從自己的意思,而是順從父神的意思。若非與主連結,常在主裡,又如何辨識祂的心意,並按祂的心意行?結果可能墮入忙碌事奉的網羅,或沒做工時便感到不安和失落。「我們總把大使命看作是神派給我們的任務,但其實祂首先是要我們與神結盟。」[1] 別讓呼召和大使命代替與主的關係,更別以事奉和忙碌代替對主的捨己。 曾聽到不少宣教士分享:疫情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安靜及禱告。疫情過後如何?是否恢復從前的忙碌而減少安靜及禱告的時間?究竟事奉最重要的是甚麼? 操練疫境自強 素常操練常在主裡,生命便可穩固,能從種種的不安和焦慮中得釋放;在疫境中能面對困難、無常與失敗,不易被擊倒。或是做工,或是等候,皆安然面對,處之泰然,因知道上帝在掌管。資深宣教士關顧者 Kelly and Michele O’Donnell在其Member Care Updates刊出了 Eric and Laura Adams 的研究 [2],指出宣教團隊培養抗逆力的九個重要素質,前三個如下: 1. 培養自省能力:認識自己的強弱處,懂得積極地自我關顧,保持靈性、情緒、人際關係,及精神與身體健康; 2. 覺察上帝同在:不斷覺察上帝的同在,並且發現主的應許─「我常與你同在」─是如此真確; 3. 身分扎根於神:而非地位、財富、聲望、別人的評價、沉溺的嗜好,或其他偶像。 疫情中,宣教士需要常檢視身、心、社、靈的狀態,不被外在環境的紛亂和過多的資訊吞沒。這是一個學習和更深認識自己,並經歷和發現上帝真實的好機會。 打破固步自封 封關、禁足帶來地理及國界的限制,很多國家暫停簽發簽證,宣教工作及訪宣體驗都要暫停。另一方面,卻看到另類開放:地域限制看似嚴峻,但網路世界四通八達;人們需要保持社交距離,但心靈渴求與人連結;事工停擺,需要卻增多。或許要突破的不是地理的限制,而是視角的廣度和深度,能看見疫情下人們不同層面的需要和新的機會。 人的看見決定方向和行動;疫情中你我看見甚麼?「祂看見許多的人,就憐憫他們;因為他們困苦流離,如同羊沒有牧人一般。」(馬太福音9:36)是的,疫情下許多人活在恐懼不安中。以筆者身處的香港為例,過去半年因受社會事件及疫情影響,有七成市民出現抑鬱症狀。[3]據國際勞工組織預測:因為疫情,全球失業率大幅攀升,近一半(16億)勞動力面臨失去生計的風險。[4]今天,宣教不一定要到遙遠的他方,若能看見身邊「困苦流離」之人,像主一樣動了慈心,覺察上帝引導如何回應,這就是在宣教的行列了。 突破框囿,人人宣教─因大使命並非是對宣教士獨有的呼召,而是給每位基督徒的託付。本質是與主連結而生命流露出基督的馨香,故哪裡有基督徒,那裡就有宣教。如此宣教不再局限於地域工場,而是散落在每個角落,遍地開花,溢滿基督的香氣。又如水流動,連於活水,或聚或散,或進或退,能以不同形式及狀態呈現。如保羅即使被囚於牢,從耶路撒冷鎖綁到羅馬,仍繼續放膽傳講神國的道,將主耶穌基督的事教導人,並沒有人禁止;無論怎樣,基督究竟被傳開了。 突破常規,處處宣教─疫情下宣教的模式在轉變中,福音上線且登堂入室,培訓及牧養透過網路而不受地域和時間的限制。新媒體成了宣教新動力。網路宣教確有其獨特性,需要線上線下互相配合,如何使用及培育網路宣教有心人,值得更廣泛及深入探討。 另一方面,疫情帶來對全球經濟的衝擊,進入大蕭條[5],教會整體奉獻減少,宣教的經費也變得緊絀,日後能否繼續大量支持專職宣教士?專職宣教士只是其中一種模式,還有其他如營商宣教、帶職宣教、醫療宣教、網路宣教、文字宣教、信徒宣教等等。模式是一個載體,承載著有形無形、有聲無聲的宣教生命,於所在所到之處開花結果。人人宣教、處處宣教,端看能否突破固有的宣教觀念和模式,與主內肢體同行更多元的宣教路。 再思關顧同行 疫情瞬息萬變,筆者在這段時間與宣教士同行,也有很多的體會。 疫情初期,其中一個工場已有大量感染人數,但缺乏防疫物資,當地的醫療系統無法應付,結果死亡人數太多,屍體趕不及處理而放置街頭,情況令人難過和憂心。心裡萬分焦急下,擔心宣教士會受感染,遂與他商討是否撤離,盼他能乘坐最後一班包機離開,但最後宣教士選擇繼續留在工場。在溝通的過程中,發現自己在焦慮籠罩下,便失去了心靈的餘裕和聆聽的耳朵,也反思:關顧豈是把我認為最好的放在對方身上?十多年與宣教士同行,想不到竟犯了這個錯誤! 從前,常因事工與距離阻隔,擔心宣教士太忙碌,不敢「打擾」。疫情下,這個距離和擔心打破了。透過網路與不同工場的宣教士一起禱告,天南地北,在禱告中彼此連結。差會也初次嘗試在網上舉行宣教士退修會,在此艱巨時刻凝聚分散各地的宣教士,一同察看上帝的恩典,一同經歷疫情裡的喜怒哀樂,一同體驗肢體扶持幫補的協同力量。團契的凝聚力叫人不孤單,透過真誠的分享,彼此接納,成為生命共同體。 疫情下,默觀在萬事萬物中的上帝,也看清自己種種的心理面貌。在經歷與體驗之間,在行動與省思之間,至終領悟到─宣教是一個不斷跨越的過程,跨越的豈止是地理、種族、文化、語言等等,更是自身的胸襟、觀念、心理的關口和界線。 本文摘自《神國雜誌》(62期:神國鄰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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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的重啟與宣教策略的改變與再思 | 黃齊蕙老師
2021年下半年七月以後,將是一個非常關鍵、非常特別的時刻。一方面,由於北美、歐洲國家以及中東的以色列全民疫苗的施打的迅速;舉以色列為例,從去年12月20日開啟接種工作以來,到2021年3月,境內已有367萬人接種了疫苗,相當於該國總人口的40% (註一)。目前,全國人口的60%都已經打了疫苗,政府並且針對已經打疫苗的人發給他們GREEN PASS,以後他們就可以自由來往。以色列預計今年六月以後就要對外開放。美國在今年2、3月就有優先的專業人士開始施打,4月15號以後開放全民施打,希望在2021的七月四日(July 4th)以後,因著疫苗施打的普及能予以開放,以便施打過疫苗的人將可以擁有某種程度的自由飛行與來往,甚至商務貿易。 另外,一方面疫情在部份國家仍然相當嚴重,尤其像印度、孟加拉、緬甸這些地方都還在疫情的第三波,甚至連日本、韓國這樣先進的國家也都還相當嚴重,連台灣都突然之間陷入疫情之中。反之,中國對疫情的控制後來居上;中國2021年7月以後也可以達到某種重啟的效果。這樣看來,2021年7月以後全世界將是一個非常獨特的狀態,一方面歐美先進國家,那些全國人民已經可以施打疫苗的國家,人民已經可以有某種程度自由的往來。另一方面,還在疫情第三波甚至第四波的痛苦掙扎裡面的國家則反之,這可能將會引起全球一個更大的失衡或者經濟鏈重新的排序。 在這樣一個全球關鍵而特殊的狀況之下我們即將看到以下幾點: 一、我們將看見與人性,或說人道主義的一個嚴重的考驗: 因為當歐美或者一些國力強大、有經濟實力可以買到疫苗或者出產疫苗的國家,他們的經濟已經可以開始復甦,人民也可以做相當程度的移動,這樣的國家是否還願意伸出援手來幫助現在在疫情第三波甚至第四波的國家如:印度、孟加拉、緬甸…等這些沒有疫苗、甚至無法拿到疫苗或者公衛體系非常落後的國家呢? 或者說,可以幫助到甚麼樣的地步呢? 二、世界權力的失衡將更大的顯現出來: 因為有疫苗而經濟可以重啟,人民可以自由的往來之後,那麼原本國力、經濟能力就比較強大的國家將更快的復甦,全球的國力與權力的失衡將會越來越明顯,也就是說富強者更富,更快速向前;而公衛體系落後、醫療體系不發達的國家將更難在短時間內恢復重啟,甚至整個國家要從癱瘓再起來要一個相當的時日。 三、世界共同體的深刻體認 : 雖然強盛的國家因著有疫苗,經濟開始復甦;貧困的國家會更加的痛苦,但是,透過疫情,人們更加的體會到全球是生命共同體。換句話說,只要一半的世界仍然在疫情中掙扎與奮鬥,那麼這個世界仍然沒有辦法整全完整的運行。 面對這樣的狀況下,將會對未來全球的宣教帶來極大的影響。 第(一)、對未來宣教人力的衝擊:我們知道西方宣教人力正在逐年遞減,也就是說西方歐美國家每年派出去的宣教士人數正在逐漸減少,這是一件令人心痛的事,這也跟歐美國家的福音世俗化有相當的關係。而另外一方面,我們知道南半球以及第三世界的宣教士近年才正在興起,所派出去的宣教士人數也剛開始逐年增加,這是一個可喜可賀的現象;然而,因著這一次全球疫情對於第三世界以及南半球的重創(這些國家通常是公衛體系還需要迎頭趕上的國家),如此的重創以及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自救,這對於正在興起的未來宣教人力將造成嚴重的影響與打擊,這是非常值得我們去觀察以及考慮的一個未來可能的現象。 第(二)、傳統宣教士人數將可能減少;反之營商、帶職專業宣教士的必然興起:透過這次疫情,不少專職宣教士,甚至中期長期的宣教士因著疫情被迫暫時離開工場。而回來以後又因著沒有航班,以及國家的封鎖邊境,或是全國的關閉,甚至政治的動盪等等因素,而無法在短時間內再回工場。使得專職的宣教士回國後,將在母國所待的時間超過預期,這也是一個相當的衝擊與形態上的改變。 然而,反觀專業與帶職營商為主的宣教,卻因為商業行為的必然以及必要性仍然前行。這個讓我們看見專業、帶職、營商宣教必然興起的宣教趨勢,透過這次的疫情,將是一個可能的、新形態的黃金交叉。也就是說,在這個疫情之後,專業帶職、營商宣教,甚至是專業帶職營商為主,宣教為副的宣教形態將會蓬勃的發展,如雨後春筍的興盛。甚至,未來一些差派機制或機構都必須要考慮用這樣的方式來差派宣教士。 第(三)、經濟考量將考驗宣教士的預備:傳統的專職宣教士通常都以籌款為主,因著疫情重創了許多國家的經濟,甚至是一些國力強大的國家,在2020整年受疫情影響之後,無論國家原有經濟力有多強大,都是重創,如今2021年的下半年,經濟才預估開始恢復以及成長的指數才會更明顯。所以,疫情之後的世界,對要籌款的專職或者中長期宣教士是一個相當大的挑戰。 當然,一方面我們相信上帝是永遠供應的上帝,但是不可諱言的全球世界疫情之後的重新洗牌、重新定位以及改變,卻是無法否認的。百年才遇見如此全球疫情的大流行,因此在經濟的考量上,也有可能會影響往後我們差派宣教士的策略。因此,在訓練、栽培、預備上的考量,無論是專職、中長期宣教士都必須賦予一個專業的副業,不但做為遮蓋,也是一個謀生的必然,這也是相當大的改變與考驗。 第(四)、網路及媒體作為宣教載具的必要及大好時刻:這次的全球疫情,使得網路的運用,幾乎成為絕對的必要;舉凡跨國貿易與洽談、線上會議、網上教學與學習、甚至在家上班、外送服務等等,網路成為必要的工具,也因此成了「人人都在網路上」的時代,也祝福了每一個人都必須熟悉網路平台的使用及自媒體的操作,這對於宣教也將興起一個更大的禾場與機會。 那原本無法聽到福音的地區,或是宣教士較少進入(無法進入、困難進入)的創啟地區,如今藉著網路以及在家防疫或上班,使得福音媒體的節目或信息能夠及時又快速的進入每一個地區及家庭,這類「無牆、跨時空、無需簽證、可伴隨左右、甚至一天24小時」的宣教士—網路及媒體,將創造出一個前所未有的福音大豐收的時刻! 未來的盼望與再思 第一點、疫情顯明了生命的脆弱與人心的恐懼:透過這次疫情,我們清楚的看見福音生命的好消息與盼望,以及耶穌基督的救恩是前所未有的被需要。因為人們在疾病與死亡的面前是人人平等,無論貧富貴賤都是如此。人們也被喚醒看清了生命的短暫與不可控,並且再一次無可逃避的面對人人都有一死且有審判,在如此體會中更能發現信仰的真實與寶貴。 第二點、有的要供應給沒有的,就像使徒行傳一樣要發揮凡物公用的愛心,有的國家、地區,甚至有的弟兄姊妹必須打開約瑟的穀倉,使神的家有糧:亞洲地區的基督徒因為在經濟上有儲蓄與備糧的習慣,以及節儉的美德,在面對未來宣教的需要跟趨勢裡面,將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我們也必須要思考也盼望有餘的地區國家、弟兄姊妹和教會必須本著耶穌基督的愛心,打開約瑟的穀倉,分給在急需急難中間的弟兄姊妹與國家或地區,而台灣在這樣的事上已經發揮影響力,我們也更加確信,上帝在預備台灣成為使徒性的國家的過程中,台灣要慷慨地供應資源金錢跟人力,這也是我們責無旁貸的責任。 第三點、職場宣教士的興起:如同前段文章所說的,這次疫情有不少中長期的宣教士回到本國後,就無法在短時間回去;而相對的職場人士應著商務的必然性,必須持續運作,甚至促使他們更快地打疫苗,這也間接的促成了職場宣教士的興起。也就是說,未來的宣教士可能越來越多由職場的人士,隨著他們商業的腳蹤與業務的需要,福音就傳到那裡。因此,未來的宣教訓練以訓練職場的弟兄姊妹為主,將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課題。 第四點、媒體專業人士在宣教中的興起:未來的宣教士對於媒體網路的運用,也必須要有基本的技巧及知識,甚至派出去的宣教士很可能以媒體專業人士為優先的考量,媒體宣教士將成為第一線的眼睛,帶領弟兄姊妹了解與認識宣教前線的總總。 我們看見,這次全球疫情從2020年開始一直蔓延到2021年,甚至2022年到2023年;有專家推測,全球要回到疫情之前原本的樣子,大概要七到十年的時間。這樣百年一次的疫情,讓我們想到如同約珥書前半段說到,當主將要來的日子之前所寫的災害,彷彿看見約珥書的一點點影子,使我們能夠有所警惕。我們深信,全球一起在這樣艱難的時刻與狀態中,也更加的看見聖經所說的話千百年仍然定立。然而上帝在約珥書中怎樣憐恤祂的百姓,並且應許賜下聖靈,人雖然真有不信,但上帝的慈愛從來沒有離開過人們。所以,我們渴望也盼望人們因著這次疫情學到、看到、甦醒、思想並且起來悔改歸向永生的神,能夠知道唯獨神的信實直到永遠,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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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困境中經歷神
劉仁欽 牧師 4/06/2020 經文: 「在指望中要喜樂,在患难中要忍耐,禱告要恒切」 (羅12:12) 當新冠肺炎疫情蔓延全球時, 許多地區都採取” 封城” 的措施, 住在美國洛杉磯的我們, 也同樣被:”Safer at home” 的禁足令限制在家。最近流行一則疫情笑話說道:「你如果沒有四千萬, 不要出門! 」, 原來是–「你如果沒有事, 千萬不要出門! 」。一時之間, 全世界包含你我, 大家似乎都被疫情給困住了, 而「居家檢疫」也變成了「居家監獄」! 在這樣嚴峻的環境中, 神的兒女當如何來經歷神、走出困境呢? 羅馬書12:12提供我們三個走出困境的秘訣– (1) 在指望中要喜樂—Praise to the Lord 帖前 5:16-18提醒我們「要常常喜樂,不住的禱告,凡事謝恩;因為這是 神在基督耶穌裡向你們所定的旨意。」 徒2:46-47描述初代信徒在受逼迫的環境中, 他們仍然「天天同心合意恆切的在殿裡,且 在家中擘餅,存著歡喜、誠實的心用飯,讚美神,得眾民的喜愛。主將得救的人天天加 給他們。」。這就是在指望中喜樂的表現。保羅和西拉因傳福音被困在監獄時, 聖經描述他們在半夜仍然唱詩讚美神(徒16:25), 後來監獄的門大開, 他們還因此帶領了禁卒和他的一家信主。 此外:生來即失去雙手雙腳的尼克胡哲 (Nick Vujicic)、一生不能見光的「暗室之后」蔡蘇娟、患有類風濕關節炎一生需坐輪椅的名作家杏林子、曾被納粹關在集中營的” 意義治療法” (Logotherapy) 創始人弗朗克 (Vikto E. Frankl)…,他們一生當中似乎被殘缺的身體或牢籠困住, 但因他們深信在絕望中,神是他們的盼望和力量, 所以仍用喜樂的心服事神, 因著他們生命的見証,帶給許多人盼望和激勵! 根据報導: 目前研究機構似乎已找到治療新冠肺炎的特效藥, 這對確診的人的確是一大福音。但對一些仍活在恐懼焦慮或被困在家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