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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從食物看聖經,聖經變得好好吃:「料理」出美好團契!

    從食物看聖經,聖經變得好好吃:「料理」出美好團契!

    【從聖經看飲食】一位喜愛「分享食物」的宣教士 蘇恩惠:餐桌是一個敬拜上帝的地方 〔記者韓蕓婧台北報導〕你,還記得上一次「分享食物」是幾時的事嗎? 《聖經餐桌小旅行》作者、台南神學院新約副教授蘇恩惠宣教士,小時候與家人到遠方拜訪親友時,因路途遙遠,大家都會自備食物在火車上享用。每次一到用餐時間,無論認識或不認識,車廂內都會出現分享食物、暢所欲言的畫面。也因為爸爸是牧師,所以在彼此交流中,爸爸也開始與大家分享聖經故事,自然的將福音帶入其中。 因著這樣美好的傳承,無論到哪裡,「分享食物」是蘇恩惠從小到大未曾改變的習俗。她總是歡迎親朋好友及學生到家裡作客,對她而言,這只是在餐桌邊添上一張椅子,而餐桌上彼此的分享,卻是寶貴的回憶。 蘇恩惠宣教士總是歡迎親朋好友及學生到家裡作客(蘇恩惠提供) 從飲食恢復與神的關係 「很多人常把『食物』與『聖經』的關係稱為物質與靈命,以為是互相矛盾的。」但蘇恩惠說,在神學上這是錯誤的觀點,因為食物是神所創造,所以應該思考的是,如何「從飲食恢復與神的關係」,而不是隨意對待「吃」這件事。 蘇恩惠宣教士也從聖經時代看門徒怎麼樣用餐。她分享,聖經中,耶穌很常與眾人吃飯,且在當中分享天國的福音,甚至有講道、行神蹟。此外,哥林多前書十一章裡提到,飲食的態度應該是要懂得「分享」,並等待人齊才用餐。透過聖經,飲食可以帶出神的美好與話語,更是持守一起用餐、彼此分享的意義。 恢復初代教會聚餐團契氛圍 一起用餐是團契關鍵 初代教會時,門徒都是在聚會中,透過吃飯彼此建立關係,也分享生活為彼此禱告。但現代教會雖保留了教會愛宴與團契生活,但可能卻失去了原有的「氛圍」。 蘇恩惠說,「聚會用餐時,我們總是一排排地坐,抬頭一看,都是別人的後腦勺。團契變成了一種習慣,急急忙忙的吃飽就離開了,沒有花時間彼此分享。」其實,「一起用餐」是團契的關鍵,也是關係的開始,福音分享的機會。「一個家庭不能沒有『關係』;若說教會是家的話,就該恢復家庭裡的氛圍,餐桌是讓我們自由敬拜、讚美、感恩神的地方!」 蘇恩惠宣教士書展現場分享點心 餐桌是交流分享好地方 2018台北基督教書展「悅讀好生活」,十月29日邀請蘇恩惠宣教士到場主講《聖經餐桌小旅行》說書會,分享如何建立共煮共食的教會團契生活。她強調,「食物」不僅是生活上的基本需求,餐桌也是讓我們交流與分享的好地方。 《聖經餐桌小旅行》書中從歷史文化、聖經研究與飲食教育看團契生活。此外,蘇恩惠宣教士也在書中提供自己所設計的食譜,書展現場也帶來了食譜中的一道甜點,並以問答與延伸分享的方式,讓現場觀眾可以透過美食彼此交談與分享。 餐桌是讓我們交流與分享的好地方(蘇恩惠宣教士提供) 蘇恩惠宣教士分享如何從聖經看飲食 廚房神學 蘇恩惠烹飪食物成為靈修親近神時刻 〔記者何毓芬台北報導〕「從食物看聖經,聖經變得好好吃!」現任台南神學院外籍老師蘇恩惠(Jonanna Dippenaar)宣教士,於今年八月出版新書《聖經餐桌小旅行:用45道料理創造美好團契》,以人們感興趣的「飲食與烹飪」為軸,教導學習如何用「吃」來讀聖經。 透過聖經美食,以味覺加深對聖經故事的印象,認識背後的象徵與意義。每一頓飯,成為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與團契,也成為人與神之間敬拜與讚美,使人的屬靈生命得以飽足。 大門餐桌總是向人敞開 出生於瑞士、從小在義大利南部西西里長大、父母都是宣教士的蘇恩惠,1980年受內地會差派來到台灣宣教,因而認識來自南非的夫婿、現為台南神學院新約副教授鄧開福老師,兩人在台灣相識相戀結婚,育有兩個女兒。 無論去到哪裡服事,他們家的大門和餐桌總是隨時向學生與客人敞開。喜歡烹飪的蘇恩惠,不僅親手製作料理,常在廚房與餐桌邊分享她的烹飪料理的心得,以及研讀神話語的亮光,鼓勵大家學習用新的眼光和角度來研讀聖經,從中學到不同的生命功課。 蘇恩惠回想起小時候常跟媽媽去市場選購食材,學習製作各式各養的料理,因此培養對烹飪的興趣。如今身為母親,也是個家庭主婦的她,喜歡親手為家人烹飪預備飲食。她不定期變換桌上的菜色,讓丈夫、孩子、學生及客人常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蘇恩惠說,以前父親曾經在基督教書店賣聖經,一到休息時間就必須關門回家吃飯,若是店裡還有客人,父親就邀他們回來家裡吃飯。記憶中,家裡的餐桌上總是坐滿人非常熱鬧,而父母親慷慨好客的態度,成為她一生學習的榜樣。 剛來到台灣時,蘇恩惠與鄧開福就在台北和平長老教會服事青年族群,他們夫妻時常開放家庭接待年輕人,一起吃飯團契,傾聽他們說話,為他們禱告。 此外,蘇恩惠也在教會的烹飪班參與服事傳福音,當時婦女團契常邀請鄰居、朋友前來學習,因此接觸不少對學習烹飪料理很有興趣的女性。 鄧開福、蘇恩惠夫婦每週三早晨與學生一起吃早餐(圖/蘇恩惠提供) 每週三招待學生吃早餐 三年前,他們夫妻從台灣神學院轉調到台南神學院教書服事,每週三早上7點多,都會招待一群神學生來到家裡吃早餐,有的學生帶著妻子跟孩子一起來用餐,營造一個大家庭的氛圍。 一大早,蘇恩惠就在廚房忙進忙出,親手製作鹹派、預備茶和咖啡。用餐前,大家先朗讀一段聖經經文,帶領謝飯禱告,圍著餐桌用餐分享,當中有歡笑、有淚水,也有禱告與祝福的聲音。直到如今,廚房和家庭就是她服事的禾場。 蘇恩惠分享,每次在廚房烹飪食物的時候,就成為她靈修親近神的時刻。像是一邊用手揉麵團做麵包,一邊禱告敬拜神,為著生活中的大小事,學習感恩、等候與讚美。 每次在讀經時,蘇恩惠都會特別注意聖經時代的婦女及食物,了解飲食與信仰如何影響當代人們的日常生活。更深入讀經發現,聖經中有許多書卷都有提到食物,例如:亞當夏娃吃的禁果、以色列人出埃及那晚吃的無酵餅、使以掃賣掉長子名分的紅豆湯、讓先知但以理吃得又白又胖的素食、在曠野中上帝賜給以色列人的嗎哪與鵪鶉等,這些聖經故事都與「吃」有密切相關。 把烹飪與研經做結合 過去蘇恩惠曾在台灣神學院開設「聖經與烹飪」課程,把烹飪與研經做結合,研究聖經中的各種食物的用途與其象徵意義。每一次上課,與學生探討一個聖經故事,首先從研讀聖經中與食物相關的經文開始,研究食物在經文中的用途與象徵意義,提供簡單食譜盡可能還原當時菜餚。接著與學生一起烹飪、一同分享,彷彿重回當時聖經時代,學習許多寶貴的屬靈功課。 有一次,她與學生親手製作逾越節的無酵餅,由鄧開福老師主持聖餐禮,大家沿著桌邊依序把餅傳下去,彷彿重回到耶穌與門徒在一起的那一夜,真實感受到主的同在。 蘇恩惠提到,新約聖經中,耶穌常在吃飯的時間彰顯神蹟教導門徒,例如餵飽五千人的五餅二魚、使水變酒的迦南婚宴、馬大的廚房以及最後的晚餐。此外,耶穌在主禱文中提到:「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馬太福音六章11節)聖經中關於飲食的經文多是要人們不要為吃什麼而憂慮,因為上帝會使飢餓的人得飽足,親自供應我們所需用的一切。 蘇恩惠說,廚房與餐桌是個自由開放的空間,在這裡人們可以敬拜上帝,談論有關食物的聖經故事,藉著分享食物成為傳遞福音的開始。無論在家裡、團契、小組或教會中,都可以藉著烹飪分享食物的過程,認識聖經真理,發現神話語的豐富與美好。 明年南神開課 她指出,有些人會覺得讀聖經相當枯燥乏味,盼望藉著「廚房神學」,從「飲食」的角度,引發人對讀聖經的興趣,更多渴慕認識聖經真理,並且願意敞開自己的心,讓上帝親自對人的心來說話。「不僅享受餐桌上食物的美味,更要咀嚼聖經得著生命的靈糧!」 蘇恩惠老師明年將在台南神學院開辦「廚師神學—聖經中的飲食智慧」課程,帶領大家從「食物」的角度,認識聖經中的真理,用「吃」將神的話語深深烙印在心中。

  • 【宣教士故事】📍神是我的導航——該走就走,該停就停,左轉或右轉,全憑祂旨意❤

    【宣教士故事】📍神是我的導航——該走就走,該停就停,左轉或右轉,全憑祂旨意❤

    文/小麥·琴鵑代筆 本文取自『華傳雙月刊』68期-《靜待復甦》,訂閱華傳刊物 正式以實習宣教士出發宣教工場前三年,也曾多次到訪緬甸,約一年兩三趟。不如其他弟兄姐妹每一年去短宣,平日關注宣教,我那時只抱持一個單純的想法,就是用音樂去服事。 2017年,我成為了華傳實習宣教士。雖然身分是實習宣教士,但我心裡已做好全時間投入宣教的預備。那兩年的實習宣教旅途,學習良多。 我帶著非常期待、興奮的心情出發,即使要踏入一個跨文化的異鄉,也沒有太多的顧慮、害怕。抵達工場後,與人相處以及各方面都處得很好。六個月的蜜月期匆匆而過,開始察覺需要調整自己面對各種適應……濃濃的鄉愁撲面而來,成為第一道要去跨越的難題。這一次不再像過去在自己國家跨州屬的思念,這一次,深深感覺離家人好遙遠。 就在此時,華傳在清邁辦了一個為期一個月的MOT。我和高層、同工們建立了很好的關係。初萌又深厚的友誼,伴我回到工場,不因時間和距離而淡化,且解了我的鄉愁。 除了思鄉情緒,神也在我實習宣教的第二個階段裡,處理了我個人的問題和不足。從沒想過,好些老我和軟弱,是在宣教工場上被揭發和拆毀。這段「獨自在異鄉」的日子裡,神重新建造我,我為此感恩。 雖然之前也一直在服事,進行個人佈道和傳福音,但踏足工場六個月之後,才感覺自己真正在做宣教工作。接下來的一年半,我陪伴當地姐妹走過一段路,雖然不長,但這段時間卻讓我們跌跌撞撞地一起成長。我去宣教工場服事,卻發現原來自己也是被服事的人。我覺得,自己的成長與得著,遠比他們多。我何等不配、有很多軟弱和不足,神卻使用我,給我機會,建立他人的生命,也重塑我的生命。 走過了短短兩年,我離開宣教工場,放下實習宣教士的身分,回國接受神學裝備。我更加確定了自己在神學、牧養、輔導,各個方面的匱乏與需要。離開工場,進入神學院,後再度返回工場,整個過程都是神的旨意和奇妙的牽引。我想,這不是差會能夠精準預計,及自己所能安排的。我開著車,神是我的導航——該走就走,該停就停,左轉或右轉,全憑祂旨意。 蔓延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使我走入了本地難民群體。至今我參與本地跨文化散居事工已有四個月。就在不久前的元宵節,正當我們在餐桌上歡慶佳節時,手機信息訊號突然響起——一位患有憂鬱症的緬甸妻子輕生,留下丈夫和三個月大的寶寶。我非常難過,這不是我所知道的第一宗,發生在散居群體中的悲劇。 疫情下,我們有可依靠仰望的神,有可抱團取暖的弟兄姐妹,但那些徘徊在福音門外的人們呢?他們不在遙遠的異國,他們就在我們的身邊——等待福音臨到他們乾涸的生命中。

  • 宣教必操練品格,你具備哪一個?(上集)

    宣教必操練品格,你具備哪一個?(上集)

    ◉作者/蔡頌輝 (華傳前宣教士和特約作者) ◉文章出處/《華傳》第61期(2020/1-2月)「宣教士談品格(一)」,圖片來源 (華傳全名為「華人福音普世差傳會」http://www.gointl.org/ ) 「你是什麼樣的人,比你能做多大的事更重要。」這句話是我在講道中常說的,因我如此深信。 基督信仰強調恩典與信心,亦強調與信心相稱的行為(弗4:1)。從聖經的以色列歷史來看,君王的領導力或軍隊的強弱都不是神子民興衰的主因,關鍵是他們對一神的忠誠,以及他們所活出來的品格,包括個人道德和社會公義。今日也不難聽聞,很多教會和領袖在事工上很成功,後來卻因貪財、姦淫等罪黯然下台、羞辱主名,成就毀於一旦。 品格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但諸多品格之中是否有重要之分?若有,哪些品格至重要呢?在宣教工場上又是否有別呢? 勇敢 列勇敢在首位,因為可以說,不勇敢就不可能當宣教士。宣教意味著你願意離開自己的舒適圈,那需要勇氣。宣教意味著你願意回應神的感動去冒險,願意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過一種你感到陌生的生活,以及需要去嘗試新的事物,面對各種可能出現的風險,這些都需要勇氣。宣教意味著你願意在任何環境當中堅守並傳揚真理,那更是需要勇氣! 什麼是勇敢?是不是指天不怕、地不怕呢?美國超齡空軍艾迪·瑞肯貝克(Eddie Rickenbacker,1890-1973) 說過一段話值得我們反思。這個人曾經贏得「美國勇者中的勇者」之美譽,因爲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雖然他已經超過了能做飛行員的年齡,而且他的學歷不足,卻創下了三百個小時的空戰最高記錄。一百三十四次空戰未被擊落,打下二十六架敵機,並且贏得榮譽勳章,八個傑出服務獎,及法國菁英榮譽勳章。這樣的人,旁人看他膽大包天、毫無畏懼,可是他卻承認自己很害怕。瑞肯貝克給勇敢下了這樣的定義:「勇敢,就是去做你所害怕的事;如果你不曾害怕,你就不能了解什麽叫做勇敢。」 真誠 美國南加大管理研究院和紐約市Korn/Ferry公司曾經調查過一千三百名資深經理人,其中百分之七十一受訪者認爲,誠實與正直是企業成果最重要的品格特質。事實的確如此。在亞古珥的禱告中,反映出他認為短暫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兩件事之一就是真誠(箴30:7~9)。這個品格之所以重要,因為它是其他所有品格的基礎。少了真誠,其它品格都是假的——假謙卑、假勤奮、假善良、假慷慨……反之,有了它,其它的品格才有價值。 在宣教上,真誠一樣是根基性的品格。宣教同工能否得到團隊成員及當地人的信任,就在於他人是否感受他的真誠。我必須承認,作傳道人很容易不自覺地就偽裝起來。我們在人前給人的印象往往是聖潔、自信、高尚、堅強、勤奮、喜樂、有愛……我們也深怕自己的軟弱可能給人不好的見證、絆倒人,或阻擾人來信耶穌。實際上不見得是這樣。適當地流露並述說自己的局限和軟弱,更能真實地打動人心,且讓人聚焦在神的偉大上。當然,完全的敞露是近乎不可能,我們有意無意之間都會把自己隱藏起來。為免讓自己活在自欺中,宣教士若能與幾位成熟的同工建立深入的屬靈夥伴關係,是極為可貴的。在主裡彼此督促、彼此勸勉,使我們保持最純潔的心來做主工。 勤奮 根據我在工場上的經驗反思,「懶惰」是宣教士一個極大的試探。儘管我認識的宣教士大部分都是「工作狂」,但就環境而言,除非宣教士很自律,否則很容易就懶惰起來……因為在很多工場上,宣教士都是獨自工作,無人監督。保羅提醒信徒要在服事上顯出這樣的態度:「殷勤不可懶惰。要心裡火熱,常常服事主。」(羅12:11)彼得則將殷勤用於對品格的追求上:「正因這緣故,你們要分外地殷勤;有了信心,又要加上德行;有了德行,又要加上知識……」 (彼後1:5) 值得注意的是,勤奮的動機要比表現更重要。到底我們為什麼而勤奮?多年前台灣著名音樂人就在《忙與盲》歌詞中問道:「忙是為了自己的理想,還是為了不讓別人失望?」在神國事業上,這兩個角度都不應該是主導,但軟弱的人性似乎不可能完全沒有。我們或多或少、不知不覺都會為自己和討好別人而努力,願聖靈常常提醒我們:殷勤是因為服事的價值——它是至高神的委託,也是人最大的需要。 此外,我們在忙於哪些事也很重要。那些事是否真正與宣教的使命以及愛人愛神有關?抑或都是一些瑣碎事?著名的緬甸宣教士富能仁就曾在他的日記中寫道:「敵人最陰狠的詭計是要我們在表面的事上忙碌(像賣書、學習語文、管理福音站、寫報告、通信、記帳、建房子、修護、購物、讀書等等),敵人樂於讓我們在一些次要和瑣屑的事上忙個不停,而不以真正的戰鬥精神去攻擊抵抗。」這無疑是當頭棒喝!宣教士有必要固定地,每一天、每週、每月或每年回頭去檢討自己使用時間和精力的比例,免得忙壞了才驚覺不在做重點工作,反而在許多無關緊要的事上賣力。 謙卑 基督徒常形容宣教是某種形式的「道成肉身」,若我們真的認為如此,就必須學會謙卑,因為那就是耶穌降生最標誌性的表現。保羅在其著名的基督頌中寫道:「祂本有神的形像,不以自己與神同等為強奪的;反倒虛己,取了奴僕的形像,成為人的樣式;既有人的樣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順服,以至於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腓2:6~8) 大部分宣教士來自一個條件相對較好的國家,到一個在各方面都較落後的國家,透過醫療、教育、社區發展等方式服事,一不小心就會以一種高姿態來面對當地人:我們來幫你們、我們來救你們、我們來教你們——然後我們期待他們為此而感恩或感動。有時候,宣教士甚至會看不起當地人的某些文化、習慣、做法或能力,在他們面前誇耀自己原生國家的優越。這些心態我們本身或不察覺,當地人卻直接能夠感受得到。另一個宣教士很容易陷入的高傲試探,是拿自己的經歷來誇耀。尤其事奉時間長了,我們會以自己服事年日的長度,或工場上的特別經歷(即便可能是艱苦、悲慘的經歷)、成就和別人比較,或期待贏得別人的尊重和仰慕。我們甚至會以「我不是在誇口」在掩飾自己驕傲的心態。 願施洗約翰的宣告也成為我們的座右銘:「祂必興旺、我必衰微!」(約3:30) 彈性 為人和做事有彈性,能隨機應變、能屈能伸,是宣教士一個極其重要的品格特質。保羅在腓立比書的自述是我們的典範:「我無論在甚麼景況都可以知足,這是我已經學會了。我知道怎樣處卑賤,也知道怎樣處豐富;或飽足,或飢餓;或有餘,或缺乏,隨事隨在,我都得了秘訣。我靠著那加給我力量的,凡事都能做。」(腓4:11~13) 在真理和真理所啟示的行為準則上,我們不應向任何文化和境遇妥協,但是按照我在工場之所見所聞,與一些無關真理的小事相比,遇到必須為真理站穩爭辯的情形還少很多。可惜很多時候,人偏偏就費上許多的心力和時間去為這些「小事」而堅持,以致破壞工場的人際和事工。 所謂彈性,可指我們願意開放心胸去接受新的事物和觀點。宣教士都帶著自己文化、習慣、想法、做法進入另一個全新的大環境中,要是缺乏「彈性」去融入其中,暫且別說事工能否做好,就連自己也會活得很辛苦。我就見過一些宣教士,因為堅持自己的喜好和習慣,而在工場上生活得極不開心,結果也無法在工場久待。 除了以上文化適應所需要的彈性,宣教士的事工與生活也很需要彈性,因為有很多出乎意料的狀況會出現,考驗著我們的應變能力。每當有人問我當宣教士的條件時,我都會提到其中一條是「什麼都能吃、哪裡都能睡」。過去二十多年的宣教,我吃過各地方和種族的食物,睡過各種環境,包括落後的鄉下、戰場,以及非常吵雜的環境。事工上的應變也很需要,因為宣教工場狀況常有變動,我就不止一次本想去參加禮拜,卻被人當場叫上去講道!那些經驗以後,我隨時隨地做好講道的準備。 要談的品格很多,下回待續。讓我以美國幽默作家伊凡·伊薩爾(Evan Esar,1899-1995)的話為本文結束:「當你失去所有你能失去的東西之後,僅存的就是品格。」這話絕對適合用在宣教上。

  • 【宣教士故事】太太被迫離開我們,走的時候,還不知何時能相聚

    【宣教士故事】太太被迫離開我們,走的時候,還不知何時能相聚

    ◉作者/蔡頌輝 (華傳前宣教士和特約作者) ◉文章出處/《華傳》第62期(2020/3-4月)「宣教士談品格」,圖片來源 (華傳全名為「華人福音普世差傳會」http://www.gointl.org/ ) 在準備動筆寫此文的這個上午,正好看到一則網路新聞,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會領袖因性騷擾罪名而被判刑。 多麼令人難過惋惜的消息!自從被揭發以來,此案子已經給教會名譽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壞。在這追求「復興」的年代,這些新聞再次向我們發出警戒:品格比什麼都重要,活出來的比做出來的更重要。不但如此,此案子被判的領袖年事已高,這也提醒了所有神國的子民(尤其是全職事奉的神僕):我們一刻尚未離世見主面,撒但都不會停止引誘我們犯罪,故一輩子不可掉以輕心。 本文延續上一期的主題,繼續列出一些我認為當一個宣教同工需要特別關注的幾個品格。 簡樸 所謂簡樸,網路上的定義極為簡明:「一種致力減少追求財富及消費的生活風格。」這對神子民是重要的,對宣教士更是如此。 在好多聊天場合中,當弟兄姊妹談到某某有錢的人生活怎麼樣怎麼樣(如住多豪華的房子、買多大的電視、多名貴的腕錶等),我總是會這樣回應:「生活方式不一定跟有多少錢有關係,即便擁有那麼多錢,基督徒也不應該那樣生活。」我們不是一定要當窮人,當有錢人也不是罪,關鍵是我們的生活方式反映出什麼樣的生活心態。按著自己的能力讓自己過得舒適是可以的,但要小心,很容易就過頭了。界限在哪裡?答案是:在心裡。畢竟每個人的需要和狀況不同,各地的生活水平也有差異,我們很難以一個標準衡量所有人,倒是應該常常撫心自問:我是否按照神的旨意來使用神給我的錢? 基督徒相信一切資源都是神所賜的,故我們應當常常思想一個問題:「神給我們一切資源的目的是什麼?怎樣使用才算是合神心意?」其實,福音書早已回答了這個問題。馬太福音第24章和25章記載了耶穌著名的末世講論,該段除了告訴我們關於耶穌再來的徵兆,更重要的信息是關乎神子民面對那日子的到來。耶穌講了「精明管家的比喻」(24:45-51)和「十個童女的比喻」(25:1-13)囑咐我們當隨時隨地作好準備,因為祂會在我們意想不到的時候到來。接著,耶穌又講了「按才幹分銀子的比喻」(25:14-30),教導我們「如何」作準備,方法就是要善用神所給的資源,去投資在有永恒價值的事情上。有永恒價值的事指的是什麼,以致我們可以積極投資?「綿羊與山羊的比喻」(25:31-46)就是答案——神要我們做的事,看到有需要的人(即便只是黑暗角落不起眼的弟兄),就去滿足他、服事他,就像我們的主在世的時候一樣。這就是神的心意!把賺來的錢用於自身的享受不完全是錯,但若以此為最主要的目的,或把所有的資源都用於此,那就是問題了。我想,施予過的人都認同,真正的喜樂並不來自於得著多少,而在於給予多少。這就是所謂的「錢能買到快樂」。 忍耐 「忍耐」是聖經對信徒常發出的勸勉,它幾乎出現在所有關於品格的重要教導中(如羅12:12,林前13:4,加5:22等)。 在宣教工場上,忍耐的操練顯得格外需要。 宣教士需要學會忍耐是因為繁瑣的事情很多,而且那些事表面感覺與事工異象沒有關係,也永遠不會引起我們的興趣,這直接考驗我們的耐心!我們甚至會想,把花在這些事情上的精力和時間用在福音使命上,能做多少事情。在準備上德國工場的時候,我就曾經因為處理家人的簽證問題,在馬來西亞和柬埔寨之間坐飛機往返多次,有時只為了交幾份文件。而且,到最後還是沒有預期的成果,只有料想不到的新要求。事情進展持續「惡化」,內人後來因為簽證問題被迫離開我和孩子們三個月之久,走的時候,完全不知道何時能相聚,而且我也為了此事多次寫電郵和到訪相關部門,結果完全無濟於事。 在事工上也需要很多忍耐。做起拯救靈魂的事宜,神的僕人通常都滿有熱忱、迫不及待地希望盡快看見人信主,但現實往往事與願違。當個宣教士,前面要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安頓、適應、學語言以及處理各種手續,再加上要同異文化的人傳福音,還需要了解他們的文化、想法、習慣等等,根本急不來。 在眾多事工當中,尤需強調忍耐的是對人的期待。常有人說,做事情不難,處理人的問題才難。可是我們不能因此逃避,因為神託付我們的工作重點就在人。人不是機器,不會對特定的動作做出固定的反應。在服事人的過程中,有時候我們會發現自己辛苦耕耘的結果超過了預期,分外驚喜。但另一些時候,我們可能會感覺「白做了」,付出並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正在寫著本文的時候,正收到一位我們夫妻花了很多時間陪伴、輔導的肢體留言,責怪我們傷害了她)。好多宣教士的故事都可以看到,他們辛苦耕耘了十多年才帶領第一個人信耶穌。到他們死的時候,信徒可能仍寥寥無幾。 既是如此吃力不討好,我們又為何要忍耐呢?……我在最近創作的一首新歌《無悔的足跡》中寫出了我們的信念:「不要被現實所蒙蔽,看不見不是沒奇蹟,看看召他的主會預備什麼驚喜……傷痛和眼淚會過去,永遠長存的是美麗,深信愛他的主必為他預備驚喜。」 寛容 宣教士需要一個寬大的心胸,因為宣教經歷中有太多新鮮且不一定是我們能接受的人事物。 我見過好些對於自己的看法、習慣、作風非常堅持的宣教士,這種個性使得他們在工場上常碰釘子,而且工場上人際關係也比較差。如果是因為真理的原因堅持倒好(這種個性的人對所信的真理通常也很堅持),可是大部分情況卻往往是出於他們把相對的事情看得過於絕對,例如,參加主日崇拜一定要穿正裝、靈修一定要做筆記等(這些都是好事,卻不是完全不能變通)。 如果我們可以用寬容心胸面對,宣教工場可以是非常多姿多彩的。跨文化環境中的人,也和我們一樣,他們有缺點,也有很多值得我們看齊的優點。以我的宣教經驗為例:我不太習慣韓國人家長式的領導,但我非常欣賞他們很講義氣、幫人幫到底的精神;我不喜歡柬埔寨人常見的貪小便宜的心態,但我欣賞他們的單純與善良;德國人辦事效率的確比亞洲人慢很多,也不太講人情,但我欣賞他們對原則的把握和辦事的嚴謹態度。我們應當避免站在自己角度去審視他人,更要制止自己的口有意無意之間說出批評的話。當我們說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的時候,不要忘了,不寬容本身也是不好。 開明 寬容和開明有緊密的關聯和重疊,在此分開討論是因我認為「寬容」較重於待人方面,而「開明」的重點比較在於理性、觀念層面。 宣教士需要開明,因為跨文化環境會給我們的思想、甚至固有的神學帶來許多衝擊,唯持有開明態度才能幫助我們更好地適應和有效服事,也能使我們對信仰和服事有新的啟發。要說在前面的是,開明不代表沒有底線,而是在堅守自己原則的同時,願意先放下「為堅持而堅持」的心態,去聽取跟我們不同立場之人的想法、感受、需要和考量,並且檢討自己立場的根據,嘗試去發現有什麼應當堅守、又有什麼需要改進之處。 在信仰的理解上,我們需要開明態度。十六世紀爆發的宗教改革,就是一個認真看待聖經真義的修士,向當時已經固化的觀念和體制發出挑戰。然而,我們必須承認,即便是當時改革出來的新教,也不應該驕傲地以掌握完備的真理自居。神的真理極其豐富,人應當不斷地謙卑考究、改進、修正和發掘。可悲的是,今天很多保守福音派的信徒卻犯了當時天主教同樣的錯,認為自己的觀點最完備正確,盲目地抵抗提出不同觀點的人。在明確的真理上我們不應妥協,可是在很多情況中,爭辯的點往往在於解釋的不同,故冷靜和理性交流才是成熟的態度。另一點值得提醒的是,交流之後我們絕對可以堅持自己的立場,但不要隨便給別人貼標籤(諸如新派、靈恩派、異端等)。只要大家接受同一個基本教義,不同立場的人應該可以一起相處和同工。 美國幽默作家Evan Esar(1899-1995)說:「當你失去所有你能失去的東西之後,僅存的就是品格。」品格這個具有永恆性的東西,要比一切容易引起我們的興趣和渴慕的東西,更配得我們關注。

  • 普世疫情下的台灣宣教士

    普世疫情下的台灣宣教士

    ▍文章來源:基督教論壇報 「普世疫情下的台灣宣教士」 ▍圖片來源:pixabay,Pexels,https://bit.ly/3e4yQ6h ◎賴中申(聯合差傳事工促進會專案主編) 農曆年前的一個週一,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發表疫情談話,隨即小年夜就宣布武漢封城,接著世界各地口罩被搶購,各國的確診與死亡人數逐日累積升高。台灣政府也成立流行疫情指揮中心,延後開學、超前部署、居家檢疫、居家隔離、口罩實名販售,甚至管制外國人入境…… 當我們日夜關心武漢肺炎(COVID-19)的疫情與變化,口罩和酒精怎麼買、主日聚會要否暫停或改直播,卻有一群平常不在我們視線範圍、從台灣差派出去的宣教士,他們在遙遠異地,同樣需要你我的關心和代禱。 作為一位宣教動員機構的文字編輯同工,我除了收到不少宣教士的代禱信,也與多位宣教士在社群媒體互動;隨著疫情擴張與升溫,各地宣教士所傳出的消息也常讓我捏了不少冷汗,甚至得知國際新聞沒有報導的「檯面下」確診數字與疫情,以及歐、亞、非洲各國五花八門的防疫對抗措施。 從西到東各地抗疫點滴 「英國防疫觀念和措施與台灣很不同,身處在第一線民生服事的團隊,有種騎虎難下的無力感。」在英國某大城市服事穆斯林群體的宣教士,略顯無奈地談到,自己所在城市已有確診死亡案例,甚至有認識的朋友確診!超商裡的酒精、清潔液、衛生紙被搶購一空,聚會活動紛紛取消,隨處可感受到「恐慌」氛圍。 德國的疫情在短時間內迅速擴散,許多原本就弱小、甚至沒有牧者的華人基督徒群體,都被迫暫停日常聚會。 一位在德國服事華人的宣教士,為能更好地服事這些團契,於是想在某影音頻道上開始主日崇拜直播。為了讓手機使用者也能啟用收看直播,需有至少1,000位頻道訂閱者,於是他在社群媒體上呼籲在世界各國的親朋好友、宣教同道一起「點擊訂閱」,使直播服務能盡快實行。這位宣教士的兩個孩子所就讀的學校,目前也已經因防疫而關閉,他還指出「校方特別來信說不是放假,而是在家學習,會按時透過電郵發作業。」 當宣教士也要居家檢疫 另一位剛從歐洲結束服事,返回以色列工場的宣教士,一回到以色列就直接被要求「居家檢疫」,與她同住的另一位宣教士室友也得暫時搬到他處。 她十分坦然地分享自己在檢疫期間的每日生活,從閱讀、織毛線、整理花草、烹飪居家檢疫餐、為希伯來文舊約聖經包縫上花邊繡名字,到透過網路進修神學課程等等,也隨時傳遞以國相關的防疫措施與政策,諸如全面禁止外國人入境、禁止聚會的人數上限從五百人縮限到一百人、幼稚園以上各級學校全面停課到逾越節假期結束,還有報導數名拉比坐直升機繞行以色列,為疫情念經吹角祈福,堪比台灣神明遶境等…… 「雖然僅有個位數確診人數,衛生部長仍號稱埃及為『無毒之地』,許多本地人開玩笑說,埃及只專門「出口」病毒。」在埃及服事難民及關懷本地社區的宣教士早早就指出,當地醫療資源貧乏,可以想像大多數人都沒有錢去篩檢,多數醫院也沒有隔離的設備條件。當地人與難民即使感冒咳嗽,見面問候時仍不避諱地親吻臉頰。對照日前台灣、香港多位確診病例,出自前往埃及的旅行團,便可見宣教士的在地觀察所言不虛。 為醫療資源缺乏處發出代禱 剛搬完家、安頓好家人的巴基斯坦宣教士,也遇到巴國疫情迅速增溫,政府甚至下令禁止五人以上的聚集!人們搶購個人防護、消毒用品,卻不避免接觸,擁抱握手的習慣同樣很難改變。 「我們的朋友說,感染的人應該比政府公佈的數據多。因為醫療與教育水平落後,加上穆民群聚文化,很容易傳播病毒。」這位宣教士即使在需排隊購買每家限購二瓶的乾洗手景況中,依然不斷呼籲代禱者為該地禱告,求神憐憫。 在南韓低調服事朝鮮脫北者的宣教士,二月時就遭逢疫情大爆發;口罩漲到一片台幣150元、學校全面停課、電視與網路每六小時更新一次確診人數,連他服事的教會也不能去……由於異端新天地教會的大規模傳染,宣教士指出,政府柔性下令包含正統基督教會在內的所有宗教活動都暫停集會,他們甚至無法與脫北者見面。 而在日本東京服事學生群體的年輕宣教士,不久前仍與同工團隊密集開會、討論,籌辦一個大型的跨校學生營會,如今籌備已兩年的活動也因肺炎疫情而宣布取消。 在日本這樣基督徒比例極低的國家,大型活動往往能挑旺年輕基督徒的心,並且激勵學生熱心為主擺上。宣教士雖然因停辦營會感到難過惋惜,卻依然為許多人因此免於對病毒傳播的擔憂和恐懼,而表達感恩。 宣教心志與嚴峻情勢的拉扯 在中東服事的宣教士一家,事奉對象是過去禱告、預備多年的庫德族群體。宣教士正在語言學習和當地人建立好關係的黃金期,卻面對當地已有確診病例、醫療資源落後、沒有負壓隔離病房的現實處境,加上妻子懷孕、未來若關閉邊境而通貨膨脹可能造成的生活壓力等等,到底該不該撤離返台,那種抉擇的拉扯,讓遠在台灣的我心都糾結在一起。 然後不過三天,當地確診病例迅速增加,他們便立刻決定返台,並且有意識地返台後自主隔離兩週。 至於這次疫情的傳播中心中國大陸,其實是最多台灣宣教士所服事的地方。我所認識的不管在城市或偏遠少數民族的同工,有多位自從農曆春節假期返台後,便因當地封城或種種因素,無法再進入工場;也有任期尚未結束,還不到回台述職時間的宣教士,在當地「工場主管」對疫情與宣教士健康安全的考量下,直接建議宣教士返回台灣。 所以,在這次肺炎疫情的衝擊影響下,目前的台灣可能是有史以來「宣教士密度」最高的時候,因為「本來要去的出不去,本來不會回來的也回來了。」 真正的光不能被黑暗隱藏! 然而,不管身在何處,他們作為宣教士的呼召並沒有改變。「一盞微弱的油燈,在我意念裡閃過;油火雖小,在極深的黑暗裡仍燒燃著。」在英國服事穆民的宣教士甚至說,這正是上帝子民的時刻,照明、溫暖、盼望的時刻。 他們的團隊開始在英語會話課後,為那些因疫情感到害怕的人禱告,甚至有兩位穆民參與他們這些基督徒的禱告;有同工向年長不敢出門的鄰居敲門,問是否需要幫她去超商採購東西;另一同工則透過電話關心沒能來聚會的老奶奶。 在普世一片黑暗的疫情中,真正的光是我們裡頭的平安,這光雖弱,卻不能被黑暗隱藏!德國的那位宣教士甚至趁著疫情,大家都窩在家的時刻,號召大家一起學習聖經,透過視訊會議軟體Zoom開設「使徒行傳」課程。 宣教士還鼓勵信徒在災難時刻,應當有五點注意事項:一、做好對策但不要失去內心的平靜安穩;二、不要妄下定論;三、定睛並宣揚給人盼望的福音;四、靈活應變,該做的不要停止;五、更多體恤和服事受苦的人。 即使是現在人在台灣的宣教士,他們其實不是害怕宣教工場的肺炎疫情,而是怕自己不能忠於福音的託付,他們依舊心懸宣教工場上每一個接觸的面孔、每個疫情的變化和當地政府的決策。我們也應當為宣教士和他們的團隊禱告,能有智慧因應防疫做事工上的各樣變通;同時也使用這個時刻,有機會放下計劃、放慢腳步,謙卑尋求神的面,與祂的心意對齊。 最後,我想到1900年清末時,整個中國有61個基督教的差會或宗派機構、共約1500位宣教士;那年的義和團事件,單是基督新教便有188位宣教士及子女遭屠殺殉道,不少宣教士為安全的緣故也需要撤退返國!然而,西方的教會和弟兄姊妹並沒有放棄或卻步,而不繼續向當時的華人未得之民傳福音;僅僅隔了五年的1905,進入中國事奉的宣教士已有3445人! 普世的肺炎疫情終究會過去,台灣的教會願否繼續心懸那些遙遠他方、語言不通的福音未得群體,繼續支持宣教、繼續差派宣教士、繼續完成上帝的大使命?

  • 你知道嗎?宣教需要冒些險!

    你知道嗎?宣教需要冒些險!

    作者/胡樂文(香港前線差會總幹事) 本文取自《今日華人教會》2019年12月「當宣教出位/出軌時 ── 福音本色化/處境化的考量」一文,圖片來源 福音本色化的必須性 當宣教士進入不同的文化處境,要與當地人分享福音的時候,便須積極思考一個很實在的議題:福音本色化/處境化。 所謂福音本色化,簡單來說,就是將福音融入本土文化中,以本地人能明白和接受的方式傳遞和表達,從而讓本地人可接受,進而達至內在化。 很多時候,因著某些文化或社會──例如一些伊斯蘭地區──對外來事物有強烈的排他性,甚至敵視,驅使我們要以較低調、少干擾性和非直接,卻是具策略性的方式工作。當然,我們絕不可扭曲福音和《聖經》的內容遷就當地文化。 基督所成就的救恩,本身就會為這罪惡的世界帶來改變,先是個人,繼而是所接觸之社交圈子,進而是整個社會。這轉化是一個進程,須從福音被本色化栽進當地文化之中開始。 福音本色化也是福音處境化,按著對象的文化處境,讓福音以他們可領略和接受的方式展現。誠如保羅向哥林多教會說:「向軟弱的人,我就作軟弱的人,為要得軟弱的人。向甚麼樣的人,我就作甚麼樣的人。無論如何,總要救些人。凡我所行的,都是為福音的緣故,為要與人同得這福音的好處。」(林前九22、23) 誠然,實踐福音本色化有其迫切性,甚至要大膽跳出傳統觀念的框框,「出位」地探討和思量,但這殊不容易。很多時候,偶有差池,更會引來越界──「出軌」的信仰表達和演繹,不但不倫不類,更成為福音的混合主義(Syncretism),甚或成為異端。 福音本色化的多元性及複雜性 福音本色化的過程牽涉兩大方面的考量: 一.福音信仰的傳遞/溝通:包括用字遣詞及相關的理解,這對語義學(當地及對比外來文化)和傳意學/傳理學的掌握有一定的挑戰。 二.福音信仰的演繹和表達:信仰如何透過文字(如信條)及非文字(包括行為、衣著、音樂和飾物)方式演繹和表達?就如我們習以為常的一般聖禮與禮儀/儀式等,在新文化下當如何恰切地展現及詮釋? 以上的考量及箇中牽涉的形式、意義及功能之界定、識別與拿捏真是一大挑戰。 倫納德.巴特洛提(Leonard N. Bartlotti)建議我們須同時理解和分析以下九個範疇,才能合宜地對福音本色化的實踐作較深層次的評論: 一.教會論:最簡單的問題是怎樣才算是教會?如在某特定文化中,信徒之間的互動和聚集與西方甚或現今華人教會的主流傳統和模式可以截然不同,箇中實有不少考量。 二.權柄的理念:除《聖經》的權威性外,當如何看待領袖、本土文化中的長者或長老的地位?我們須知道,這些本土領袖的權威在他們的文化中可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並不能忽視。 三.文化:包括文化中多個層次及多向度的考量。罪文化(Quilt Culture)、羞恥文化(Shame Culture)、恐懼文化(Fear Culture)觀念下展示的社會文化會有很大不同。 四.聖靈論:聖靈在不同文化中的工作及展現,不一定要像在我們所處的社會般。例如宣教同工在落後地區經歷不少祈禱醫治,但回國後的「果效」卻有差別。 五.歷史:從教會歷史所學到的功課如何在新文化中合宜地轉化應用? 六.實踐神學:如領袖本土化的實踐問題等。 七.對異教的看法:是絕對割絕,還是抽取可用而用(如禮拜的模式、用品、姿態、動作……)等。 八.民間宗教與本土文化(行為/做法):宗教與文化有時揉合,有時分割。就算是同一宗教,在不同地域的展現也有很大不同。如伊斯蘭教禁止喝酒,但在中亞穆民地區,喝酒很普遍。 九.歸主及成聖歷程的理解:如漸進式或突變式的考量。若我們要求福音對象一夜之間要有某些表現才算信主,或許我們就不自覺地變成法利賽人了。 其實沒有一個國家或民族全然屬於某個單一文化。我們只能籠統地說,歐洲和北美國家屬罪文化,亞洲及中東國家屬羞恥文化(不同地區也有不同體現),非洲和泛神部落基本上是恐懼文化。雖然西方宣教士大多來自罪文化地區,但他們和來自羞恥文化地區的亞洲宣教士或許差別不大,原因是這些亞洲宣教士已因著福音的薰陶,生活在罪文化的氛圍中。 小結 福音的表達在文化的萬花筒下的確有很不同的方式! 如果我們宣教是要向活在某文化下的人闡釋福音,就一定要願意冒險,決定文化的哪些部份(這不單是指到當地的文化,也包括福音使者自身的文化)需要基督的轉化作工,哪些是必須棄掉的邪惡或與《聖經》真理相違的東西。保羅是冒險的,他借用當時希臘和異教文化的詞彙及意念,套入基督教的內容,藉此作橋梁,向別人宣揚耶穌基督的好消息。不過他從不迷失目標,因為他定睛於主的身上。 思量過去基督教本色化的歷程,也讓我們在福音本色化的考量上考慮以下三大原則: 一. 在宣教、傳統文化及當代文化上,凡與《聖經》及我們信仰相違的東西,要清楚地拒絕。《聖經》有三點是很清楚和不能妥協的,就是拜偶像(混合神祇)、不道德(淫亂)和交鬼(靈界活動)(參申十八9~13)。 二. 在一些文化的價值觀和行動上,如果本質上與《聖經》的啟示一致,又與福音或救恩的教導沒衝突,就可以接受。例如一些出自儒家及在伊斯蘭教中對長輩的尊重、孝順父母、親屬要彼此照顧等,都值得稱讚和推崇,尤其在現今個人主義抬頭的社會,上述那些東西已漸被人淡忘。事實上,真、善、美可以從很多文化中找到:書法、舞蹈、戲劇、音樂等藝術都可在主裡多作欣賞和發掘。 三.一些文化的事物若能透過基督真理而賦予新的意義及表達,我們就應該努力嘗試。即是說,就著某文化的形式,我們重新賦予意義及功能,讓這些本來並沒有豐富意義的事物,經過我們在主裡的更新變得有意思。聖誕節原本是羅馬帝國時期中的太陽神節期,但經過基督徒多年的努力,轉化成為紀念主耶穌降生的節期,蠻有意義。溫永生牧師就著如何向客家人本色化地作福音工作的研究與探討,相信給予我們在這方面很多參考的地方。 又例如,當我們看見伊斯蘭教的絕望式末日審判〔在伊斯蘭教義裡,真主阿拉乃無人可知其所想的,所以人是否能上天堂(伊斯蘭教稱樂園)全無把握〕;佛教有關涅槃的盼望較諸基督復活帶來的人生盼望有天壤之別的時候,我們有責任在不先去全盤否定他們信仰的情況下,幫助這些持有來生後世觀念的族群正確認識《聖經》,從而更新這種觀念。 〈洛桑信約〉(Lausanne Covenant)指:「文化須時常接受《聖經》的批判和測試,因為男人和女人都是神所造,因此他們一些文化充滿著善和美。但由於人類的墮落,所以整個文化被罪染污,部份更是邪惡的。《聖經》沒有預先假設某類文化優於另一類文化,但會依照《聖經》的真理及正義的原則評價所有文化,而且強調每一文化都要有絕對的道德。」因此,在福音本色化的過程中,基督徒有責任轉化所身處的文化,讓其更符合《聖經》的真理和美善,同時也要拒絕那些敗壞和虛假的踐行。 《聖經》不是文化的客人;反之,《聖經》應是文化的主體。 要讓福音能進入不同文化的群體(特別是敵視福音的伊斯蘭群體),並使當地人能接受,本色化是必須又急切的,有時候更要冒險!在今日的宣教上,「出位」是必須的,但出位並不等於「出軌」。要更有果效地發揮本色化,並切合今日工場的需要,我們不能墨守成規,也不能諸多顧忌。同工間更不可因看法或意見不同而肆意攻擊,甚或中傷對方。其實所謂持著某些觀點的人,他們只不過就著某些定義理解作判斷而矣。 當這些定義因著不同角度或處境有所不同時,箇中的爭議就會因著誤解對方而顯得很不必要和無謂,也叫人容易中了撒但的詭計,陷入無休止的內耗中。基督教對中國人祭祖的問題爭議超過百年,正正就是一例。另一例是「局內人運動」(Insider Movement)的不必要爭議,若按扭曲了的「局內人」定義論斷或批評不同見解者,這只會引致宣教界分裂,在此不多贅述。 相反,面對本色化的不同意見時,大家更須互相體諒,秉持開放和信任的態度,謙卑聆聽,彼此學習(甚至願意承認錯誤和改正)。 今日的宣教不單要有神學方面的見地,同時需要聆聽從各地宣教士而來的意見和經驗,各方都要以天國為念,通力合作,讓天國福音得以在地上成全。 最後,當我們談到宣教工場會因福音的遷就和妥協而走上異端之路時(這方面我們當然要小心行事),或許我們也當反思今日教會面對社會不同的衝擊,甚至被各方勢力及團體非議時,又是否能恰如其分,不卑不亢地展現我們的信仰?面對「政治正確」的壓力,教會如何回應社會上政治性、道德性等議題(如同性戀、墮胎、跨性別歧視、賭博合法化等)?我們又當如何活出信仰,才不致成為極端,甚或異端?又或被社會人士摒棄為只懂關上門在教會內為教義爭個你死我活之動26

  • 挑戰中仍奮勇前行-只有神才是主宰,祂掌管一切!

    挑戰中仍奮勇前行-只有神才是主宰,祂掌管一切!

    我們在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之一的鄉下醫院工作。在疫情發生的頭幾個月,當地人看著疫情如何席捲全球而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當他們看到重症病房不堪重負的新聞鏡頭,人們穿著密密實實的個人防護設備及令人心驚膽戰的萬人埋葬坑等等畫面時,讓所有人仿佛再次看到了2014 年12月那一場致命的伊波拉疫情。 在醫院,我們盡所能的做好防備,但,我們被不足的資源限制了。我們只能想辦法自製口罩和消毒液。在機場已經停運的情況下,那些年老的宣教士和有健康隱憂的弱勢群體,都可以選擇乘坐撤僑航班回國。我們已經意識到,在沒有重症病房和呼吸機的情況下,如果我們出現呼吸道綜合症,肯定無法及時得到救治! 在封鎖期間,包括教堂和清真寺在內的禮拜場所被要求停止集會。在一個以互動關係為導向的社區環境中,加上電話和互聯網的有限,他們很難遵守社交距離。於是,宣教士們幫忙周圍的教會建立洗手站,也向社區提供教育,告訴他們如何遵行社交距離,包括避免握手,並重申即使在見面時也應該戴上口罩。 2020年12月,我們的社區終於難敵病毒的入侵。作為這裡唯一服務於兩百萬人口的外科醫院,我們的病人無法想像的多!加之新冠病毒實驗室檢測設施和接觸者追蹤機制的有限,包括我們在內的多名醫院員工最終也染疫。為了控制感染者在醫院員工中的傳播,我們暫時將醫院的服務量減少到最低限度。這是一個非常困難和痛苦的決定,因為許多病人無處可去也得不到醫療照 顧。所以殘酷的現實是,死於無法得到醫療救治的普通病人,比死於新冠肺炎本身的病人更多! 這次新冠肺炎大流行實實在在地影響了我們和這裡的事工。它提醒了我們,只有神才是主宰,祂掌管一切! 出於安全考慮,我們不能走出院子,特別是在太陽下山之後。因此隔離和檢疫的時間反而成 了我們個人反思呼召的時間。從事醫療事工,我們通常在某種程度上是被“逼”著從平時的忙碌中抽空出來,才有屬於自己的時間。這次的阻斷讓我們有時間和機會討論未來的計畫。對於那些在遊牧民族中事奉的非醫療宣教士來說,當探訪被禁止時,他們就用更多的時間與當地同工進行 一對一的代禱和輔導。 隨著教會開始了主日崇拜、婚禮和追思禮拜,我們就面臨了一個兩難的局面。這裡的崇拜喜歡大聲和長時間的唱詩和禱告,雖然我們很想與當地人“同樂”,但我們也很清楚這些活動帶來的感染風險。不過,我們每 個人都需要計算某些成本代價並做出相應的決定。就我個人而言,以及其他從疫情中康復的宣教士來說,在這個時候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病癒之後我們感恩有難得的時間可以參加教會和社區活動,而不會再讓醫院的工作人員和其他宣教士處於被感染的危險。 在這場疫情當中,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我們所做的一切就像滄海一粟。因為我們服事的成效也取決與當地政府和社會是否願意自我約制,以控制疫情的擴散。無論如何,過去的一年是一個意想不到的阻斷,是一個暫停,也是一個考驗 – 讓我們有機會可以充電,並肯定我們對神的依賴和信靠。屬靈的爭戰還沒有結束,服事的機會似乎越來越少,但基督要我們使萬民作主門徒的命令,將催逼我們繼續奮勇前行!

  • 耶穌會講多種語言,提醒了我什麼?

    耶穌會講多種語言,提醒了我什麼?

    近年來,因多語環境和全球化現象,促成經文運用方面的諸多反思,稱之為「經文運用的繆思」(Multilingualism and Urbanization Scripture Engagement)。 從「心的語言」 重新出發 一直以來,威克理夫聖經翻譯會並世界少數民族語文研究院(SIL)的核心價值之一,是以各民族「心的語言」,即能對各民族的心說話的語言(heart language或language of the heart),提供聖經翻譯與經文運用的資源,以此推廣、鼓勵和招募信徒投身聖經翻譯事工。在此價值觀下的異象一直是,普世所有民族,都能以自己「心的語言」來獲得、閱讀、使用聖經,以認識救恩、認識上帝、生命更新。 「心的語言」的認定,與族群對該語言的「理解力」和「身份認同」(感到關係親近並有情感共鳴)有關;但當不只一種語言可清晰而有力地傳達信息時,這核心價值似乎就出現了盲點,因為,絕大部分的民族語言社群都屬多語環境(multilingualism),若仍認為在族群中僅能且必須以其中一種「最當地」、「最地道」的語言來呈現聖經,顯然完全誤解了所面對的社群,也過於簡化了所遇到的問題。 多語環境的普世現況 身為在台灣長大的外省第三代,我們家是標準的多語環境:祖父母與外祖父母來自四種不同、彼此不通的漢語方言區,父母和我在求學、工作時,使用政府推行的「國語」(即漢語),同時要與熟悉閩南方言的朋友、同事交流,更不要說,為爭取更好的學習與工作環境,幾乎人人都曾卯足全力拚命學英語。有線電視普及後,國語新聞、英語電影、台語戲劇、客語音樂、各原住民語節目,更在各家頻道間交戶切換,說台灣是多語環境的最佳證據是,幾乎人人都遇過「不用台語說這不爽」、「不用英語罵這不對」、「不用客語唱就沒fu」⋯⋯的類似經驗,雖然明明目前台灣的官方語言就只有一種。 如此感受,也與「心的語言」的認定有關。威會與SIL對「心的語言」的認信,是「上帝珍惜並重視祂所造的所有語言和文化的人。任何語言在交流和獲取知識上,都深刻且具有意義。」這也同時承認在任何社群中,能有效地(即有意義、有力量且適當地)交流的語言,可能不只一種;但,並非大多數人都理解普世現況中的此一事實。唯當我們了解到,普世民族幾乎都在某種程度的多語環境,才會意識到,聖經翻譯和經文運用的服事,也當以多語言並多模式,包括口頭、書面、藝術、各種媒介等的形式,並進發展。 多語言的環境特性,在不同人或語言社群中可能表現不同,但各語言社群或多或少存在著使用語言的特定默契和規範。聖經翻譯和經文運用都當適當考慮語言社群的所有語言需求,這些需求會因社群成員的年紀、教育水平、居住地點、生活經驗和其他社會因素等而有不同。僅專注於某一語言的事工,並期望這單一語言能滿足該社群所有語言的信仰需求,是不切實際的。 人口流動所形成的多語特質 考慮近百年來因全球化(global)和都市化(urbanization)所形成的人口流動而展現的多語現象,需要對「語言社群」(language community)和「言語社群」(speech community)有更清晰、更準確的概念。 「語言社群」指「所有會說某語言,並以該語言認定其身份的人,無論其身居何處。」在實踐中,「語言社群」指與該語言相關聯的地理或政治社群,較少考慮住在他處的該語言使用者。如,廣義的「漢語社群」,可指亞洲地區某一大群頻繁使用漢語的人口,而忽略在亞洲之外、也能以漢語交流的人。 「言語社群」指「一群共享某語言庫,及與使用該語言有關的態度和規範的人」。如,台北人可視為一個「漢語言語社群」,內含台灣人和所有外籍家庭成員、學生、工作者等。在人口高度流動的世界中,不能忽視主要語言和言語社群之外的、散居的、移居民和難民社群,不只因他們在語言的服事上有特定貢獻,也因他們可能正對某語言的服事懷著獨特的需要或渴盼。 當全球化、都市化創造出不同的多語環境時,聖經翻譯與經文運用的事工至少要考慮:如何服事移居到都市,但未必保持母語能力的人?當城市的動態產生各種混合的、不符標準化要求的語言型態時,當如何服事這群人?他們也許不曾習得或使用過任何一種「純粹」、「正規」的語言。當應用語言學的最新研究引入了包括「複合語」(plurilingualism)、「跨語言」(translanguaging)等概念時,不但要著重語言人口的離散現象,也該同時著重個人和社群用以進行有效溝通的所有語言資源範圍。 效法耶穌的多語處境事奉 當然,開始有聖經翻譯的事工前,多語現象早已存在了很長時間——至少自巴別塔以來。若我們了解耶穌正是在多語言的環境下生長、工作和事奉,也會得到很多啟發:對耶穌來說,他最有把握的應是自己的家鄉話(可能是亞蘭語),並至少能閱讀舊約經文希伯來文,也同時能以當時通用的語言來交流(通俗希臘語)。既然耶穌是我們生活和事奉的榜樣,那麼就該注意:他正是根據不同的語言情境、使用不同的語言服事眾人;我們也該留意,當遵循耶穌的命令盡心、盡意、盡性、盡力愛上帝時,無論面對任何個人或群體,也該涉及一種以上的語言。 因為,當我們關注於語言時,其實關注的是使用這些語言生活的人;不該在研究、記錄、保留或翻譯語言時,把那活生生的人群給忘了。當我們相信,認識上帝並上帝的話語,能給人的生命帶來改變,關心的正是人類社群的整體福祉。渴望各民族的語言社群都能經歷到,藉他們「心的語言」——不管有幾種——來接受上帝的話語,並真實經歷到生命的轉變。